,一群官員和侍衛簇擁著,人群中甚是搶眼。
不知為何那人臨要上船之際,突然回身,朝岸上望了一眼,晨曦中,岸邊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裡面穿著一身素白蘇繡羽紗衣裳,外罩翠錦雲紋聯珠斗篷,如初春嫩柳,素裝淨顏,卻瀲灩奪目,高璟身形定住,折回身,朝岸邊走去。
太陽初升,縷縷霞光照在一身雪白袍雍容矜貴的男子身上,他的面容被鍍上一層光暈,端的是丰神俊朗。
這時,呂嬙走去跟丈夫傅明軒說話,留下傅書言一個人站在原地。
高璟走近,薄唇微微上揚,淡淡笑容令傅書言看著扎眼,“不想跟我做交易了嗎?”聲調拖長的尾音,促狹隱隱地帶著一絲闇昧。
傅書言柔白尖巧下顎微微翹起,粉瑩瑩俏顏慢慢的向他眼前靠近,雙目射出數道琉璃光,神情鬼祟,耳語般地道:“永遠都不想。”
高璟怔忡,片刻哂笑,“我看姑娘對上次的交易似乎很滿意。”
近在咫尺的臉,不可一世的清傲,少女眼珠骨碌轉了幾圈,“多久的事,我早忘了。”說完,施施然轉身走了。
高璟站在原地,眼底騰起一團墨色。
江氏走了,傅明華在傅老太太跟前打了不少饑荒,要把玉秀娶為繼室,傅老太太道:“先不說玉秀是什麼身份,配不配做我傅家的媳婦,她就是清白人家出身,先奸後娶,不能做正妻,更何況不能生養,抬了妾,也算你對得起她。”
傅老太太言下之意,女人不能生養,別說做妻,就是做妾也不夠資格,傅老太太怕孫子不死心,又道;“等這事消停消停,我讓你嬸子給你張羅婚事,我們這樣的人家,婚事要門當戶對,告訴那個玉秀,把好好的孫媳婦都給鬧跑了,她要是再敢鬧下去,可別怪老身心狠,留著她也無用。”
傅明華看祖母把話說死,明知道不行,拿話搪塞了玉秀幾句,把玉秀收做妾室,那玉秀鬧了半天,空折騰一場,等新奶奶進門,若遇見個厲害的,不定受什麼磋磨,沒有子嗣,年老色衰,男人也不待見,下場可想而知。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慶國公府的大公子寵妾滅妻京城傳開了,哪裡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官媒提了幾戶人家的姑娘,都是早過了及妍之年的老姑娘,曾經挑三揀四,高不成低,把婚事耽擱了,對方一聽進士出身,翰林院供職,倒都滿意,待一聽是慶國公府的大公子,和離了前頭的娘子,都找各種理由推了親事。
傅明華暗自懊惱,玉秀偏生不識趣,整日嘮嘮叨叨,埋怨他在國公府腰桿不硬氣,庶吉士,俸祿微薄,日子長了,傅明華厭煩,跟一群自命不凡的酸文假醋的文人混風月場所,甚少回府。
時已入四月,春深,街頭巷尾人們都換上夾袍,英親王高恪回府,跟王妃說起理親王一家日後動身去封地,理親王高譽不甘心去西南荒僻之地,一拖再拖,稱病延遲動身,實在拖不過去,也只好收拾收拾,準備帶著家眷動身去西南封地。
傅書琴聽說,表情平靜,她已懷孕六個月,小腹微微隆起,傅書言看姐姐跟高沅那段已經徹底翻篇了。
晚間,傅書琴夫妻敘話,傅書琴靠在高恪懷裡,柔聲道;“我明日進宮給貴太妃請安,王爺忙就不用陪我去了,言妹妹上學,我同言妹妹一道走。”
傅書琴每月進宮一兩次,去給貴太妃請安,每次都是高恪陪著她去,這陣子高恪忙,抽不出時間陪她去。
高恪輕輕攬著嬌妻,“你身子不方便,不用去了,母妃能體諒。”
傅書琴細聲細氣地道;“言妹妹說了,我平常需要適當運動,你放心吧!”
高恪低頭碰到她秀髮,一時把持不住,溫柔疼愛她一番。
早膳,傅書言陪姐姐吃,高恪已經早走了。
傅書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