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進宮當晚,太孫在我宮裡過夜,次日天不亮就走了,如今都過了半個多月,我連太孫的影子都沒見到。”
傅書湄有些著急,“妹妹,我不知怎麼得罪了太孫,太孫宿的那晚還好好的,太孫說我……說我善解人意……”
傅書言想起方才太孫妃的神情,氣定神閒,不用說,太孫妃雲氏從中作梗。雲氏給太孫納側妃為顯賢惠,怎麼能願意讓別的女人生下夫君的兒女,太孫妃雲氏工於心計,六姐傅書湄顯然不是她的對手,她六姐跟雲氏鬥,是以卵擊石。
傅書言想到這裡,道;“六姐,你剛來東宮,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太子的脾氣秉性好惡都不知道,六姐不如安安靜靜地在東宮待著,沒事看看閒書,六姐喜歡繡,做點喜歡做的事,沒準時間長了,太子看六姐不爭不搶,本分老實,發現六姐的好處。”
傅書湄洩氣,“太孫要是這輩子都想不起我,那我可怎麼辦?老死深宮?”
傅書言心想,既入了這見不得人的地方,可不是要老死深宮,壽終正寢都是福大命大,別讓人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六姐姐的心計,有點小聰明,但不夠智慧,與世無爭,不與人爭寵,還能留下一條命,如果非要腦袋削了尖,往上爬,嫌命太長。
傅書言勸道;“六姐姐,彆著急,你穩住性子,東宮後繼無人,有人比六姐姐急,到時自然太孫要過來。”
傅書湄想想,也是這個理,她選做側妃是為皇家綿延子嗣的,太孫以國事為重,早晚還要來自己宮裡。
姊妹倆又說了一會話,傅書言告辭回府。
靖安侯府
侯府老太太的喪事辦完,靖安候衛廉和靖安侯夫人魏氏把庶子叫到跟前,衛廉道;“廷瑾,你現在有出息,鄉試中瞭解元,春闈在即,你看家裡亂哄哄的,我替你在國子監附近買了一處宅子,三進院落,挑個日子你搬出去吧!”
靖安侯夫人魏氏慈愛地笑道;“廷瑾,京城地皮寸土寸金,尤其是國子監附近,一所宅子的房價頂普通地段兩套宅院的價錢,這樣你不用來回跑,我撥過下人侍候你,按月給你送家用,你也可安心讀書,不受瑣事打擾。”
衛廷瑾看著嫡母魏夫人,心明鏡似的,嫡母說得好聽,無非是上次的事對他產生懷疑,搬不搬,也由不得他,父親事事聽嫡母魏夫人的,嫡母這是要把他攆出侯府。
既然父親和嫡母把話說出來,不可能收回去,衛廷瑾心底冷笑,痛快地道:“兒子謝父母為兒子著想,兒子明日收拾收拾搬過去。”
☆、
傅書言散學後,吃過晚膳,趁著天亮,繡一會,總在燈下做女紅,傷眼睛,掌燈後,她繼續繡一片葉子。
孫奶孃走來,看見她在燈下做女紅,不免嘮叨,“姑娘見天這麼累,小身板都熬壞了,咱們家又不是吃不上飯的小門小戶,指著針線養家餬口,非要學出個名堂來,不過就是為了裝點門面,能對付繡兩針就行了,點燈熬油的,身體吃不消。”
孫奶孃時不時地就來囉嗦一陣,無非心疼她,傅書言沒放下手裡的針線,抬頭嬉笑道;“不礙事,我身體強健,媽媽不是說我從小沒鬧過大病。”
“不是我說姑娘,姑娘一個女孩子家,學學女紅也還罷了,我聽丫鬟們說姑娘學武功騎射,這男人家的玩意,磕了碰了,姑娘是閨閣小姐,身子嬌貴,怎麼使得?奴婢勸姑娘,琴會彈兩下奏是個意思,這勞什子沒什麼正經用處,犯不上受這個累………”
孫奶孃又開始長篇大論地勸姑娘,傅書言是孫奶孃奶大的,比杜氏都更親近,大戶人家的主母,沒有親自哺乳兒女的,少爺小姐都是奶孃帶大,一般成年後子女跟奶孃比較親近。
傅書言對孫奶孃很尊重,姑娘大了,不用喝她奶水,孫奶孃奶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