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個重要的因素。
如縭有心計有常人沒有的執著,因愛生畏,她膽小,是因為她怕,她怕她動了那個心思,就沒辦法回頭了,她怕,怕萬一敗了,永遠看不見世子,像現在這樣,她還能每日看見世子爺,近身侍候世子爺。
“好吧!你下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趙玉嬌在宅門深院裡長大,她的姨娘丫鬟們爭寵,手段百出,她從小在這種環境里長大,耳濡目染,後宅爭鬥她不陌生,她剛來王府,世子獨寵世子妃,對她不屑於顧,世子房中的丫鬟裡,只有如縭能堪當大事,有這個頭腦,只有與如縭結盟,她能與世子妃一較高下,否則,陌生的環境,她勢單力孤,鬥不過傅書言。
趙玉嬌看著如縭的背影出了屋子,身邊的貼身丫鬟金環道:“姑娘,這個如縭萬一嘴不嚴,把姑娘密告世子妃,姑娘處境更艱難了,世子爺要知道姑娘在背後拉攏人,更不待見姑娘。”
趙玉嬌冷笑,“如縭不能告密,她覬覦世子,能說出去嗎?她怕世子妃知道,攆她出府。”她吃準瞭如縭不能把她的話張揚出去,才敢毫無顧忌地把計劃和盤托出。
趙玉嬌站起身,拿過銅鏡,照了照,“我們去給世子妃請安,金環,替我梳妝。”
趙玉嬌帶來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叫金環,一個叫銀環,趙玉嬌的嫡母讓她帶走貼身的兩個丫鬟,趙節度使吩咐另外買兩個丫鬟,陪嫁四個丫鬟,嫡母推三擋四,指著行期匆忙,沒合適丫鬟,她帶了兩個丫鬟過來,氣勢不足,嫁妝她嫡母百般剋扣,她生母那個丫鬟出身的姨娘,這些年的體己東西都給了她,她嫡母有親生的嫡長子女,儘管她平常在嫡母跟前殷勤討好,表面上把嫡母當成親孃,她親生的姨娘都且靠後,嫡母待她刻薄,只不過比對其他的庶出子女要好一些,畢竟跟她姨娘主僕情分,趙家嫡出的女兒她嫡母怎麼捨得給人做小,庶出的姑娘,這還算是一條好出路,她父親打的如意算盤,榮親王將來登基,趙家就有從龍之功,且是兒女親家,榮親王敗了,賠了一個庶女,趙家也沒什麼可惜的,不過趙玉嬌對這門親事求之不得,正中下懷。
兩個丫鬟拿來十幾條裙子,趙玉嬌看了半天,都不中意,“這種貨色,上不了大雅之堂。”趙玉嬌的嫁妝有綾羅綢緞一箱子,雖說料子是上好的,跟宮織料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層。
傅書言趁著晚膳前空閒,拿過繡活繡幾針,趙玉嬌人未到聲音先到,“姐姐,妹妹來看姐姐。”
傅書言用力拿繡花針戳了一下繡布,沒事能不能不出來噁心人,聽她叫姐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姐姐,姐姐繡什麼?還是世子爺的針線活,姐姐可真賢惠,難怪世子爺寵愛姐姐。”趙玉嬌這個沒皮沒臉的賤人,知道高璟快回來了,特意來正房裡等高璟,
“給世子爺繡鞋墊,出征打仗費鞋。”傅書言沒抬頭,聞到她身上薰香濃郁,不過不是那日新增了東西的香料,趙玉嬌得了教訓,不敢再使小動作。
傅書言繼續繡鞋墊,按照習俗,她在鞋墊正中繡個“正”字,意思是以正壓邪,同時在正字四周繡上“回”紋,‘回’,轉也。外為大囗,內為小口,皆迴轉之形。‘正’紋和‘回’字寓意是出征的良人早日得勝歸來。
趙玉嬌湊近,“姐姐的針線活真好。”邊說,眼睛邊四處溜,月桂盯著她,看她沒安什麼好心,嘴甜心苦。
夏季,天熱,傅書言身穿一襲水色衣裙,縹緲如煙的雲霧紗,烏髮上別了一支索素的羊脂白玉簪,涼快又美觀,傅書言穿戴衣裳的料子,都是上等的宮織品和江南繡坊出的專供進貢娘娘們用的,趙玉嬌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裙料子,她跟傅書言在穿戴上高下立見,趙玉嬌沒來由的嫉妒,她不想自己跟傅書言出身不同,她是個節度使的庶女,如果不是亂世,給高璟做妾的資格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