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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璟目光越見寒咧,嚴厲地道:“傅書言,你猜疑心太重了,你注意你的用詞。”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從來沒有,傅書言識趣的閉嘴,這人太開不起玩笑了。
那廂,月桂把桌上的烏木纏枝蓮描金匣子開啟,頓時雀躍,“少夫人,一匣子首飾珠寶。”
傅書言撇開高璟,走過去,探頭看,匣子裡一整套頭面,還有珠寶,瞪了月桂一眼,“太眼淺了,什麼沒見過,幾樣釵環樂成這樣。”
月桂嘟囔,“主子妝匣裡統共沒剩下幾支釵環,有這些急用時能撐撐場面。”
傅書言回頭,看見高璟漆黑的眸盯著她,她分明看見他眼中的內疚,他低沉聲,“言兒,我許諾的沒有做到,沒能給你幸福,反倒讓你跟我吃了不少苦,你的嫁妝都沒了。”
傅書言走過去,捂住他的嘴,“我不喜歡首飾,戴著嫌囉嗦。”他對她的愧疚她知道,她不想他因此難過自責,這都是她自願的。
他抓住她的手,輕吻她每一根手指尖,篤定地道:“言兒,你失去的,我一定十倍百倍補償你,你相信我。”
她心頭一熱,酥酥麻麻,“我相信。”
如縭進來,“回少夫人,趙姑娘搬到西廂房住下,趙姑娘晚膳要過來侍候世子爺和世子妃。”
沒等傅書言說話,高璟斷然道:“你去告訴趙姑娘,沒事不用上來了,我這裡不需要她侍候。”話要不挑明瞭,趙姑娘不知趣。
傅書言和高璟吃過晚膳,月桂端過漱口茶水,傅書言抿了一口,還沒等吐出來,便看見珠簾外一個嫋娜的身影,環佩叮咚,趙玉嬌纖手分開珠簾,走了進來,傅書言把漱口茶水吐了出來,一陣香風習習,趙玉嬌身穿一襲黃裙,顯然精心打扮,五官精緻,嬌嫩美豔,甜糯的聲兒“玉嬌給世子爺請安,給姐姐請安。”越來越近乎,根本沒拿自己當外人。
高璟沒看她,一直望著傅書言,傅書言餘光瞥見高璟看自己,心裡不快散去,似笑非笑,“趙姑娘用晚膳了嗎?”
“謝姐姐關心,妹妹用過晚膳了。”
“你要缺什麼少什麼跟如縭說。”人家口口聲聲叫自己姐姐,好像還比自己大幾個月,屈尊降貴,自己不能小家子氣,要關懷體貼,彰顯大度的嫡妻,當家主母身份。
如縭這功夫下去用飯,趙姑娘看看跟前的幾個丫鬟,“如縭就是剛才領著我安排住處的丫鬟?”
傅書言嗯了聲,趙玉嬌故作懵懂,“妹妹看這個丫鬟年紀不小,怎麼還未放出府嫁人,王府裡把丫鬟們留到多大年紀,才許擇配。”
月桂端給傅書言一盅茶,傅書言剛要喝,聽她問,答道:“如縭八歲就侍候世子爺,沒有家人,不想嫁人,求我留在王府,我答應了。”顯然,趙玉嬌已經看出如縭的心思,趙玉嬌剛來,善於察言觀色,城府不淺。
傍晚,微風徐徐,一股小風順著珠簾縫隙吹進堂屋,隨風幽幽香氣飄過傅書言鼻端,傅書言嗅了嗅,香氣是從趙玉嬌衣裙上發出的,她衣裙的薰香有問題,傅書言凝神,以她對香料的瞭解,這種香料裡面摻雜的東西,刺激人神經,大腦產生興奮,雖然加了極小的量,傅書言還是聞出來,她嗅覺靈敏,對草藥香料有特殊的敏感,有人使這種小伎倆,今晚就要跟高璟洞房花燭?太急了點。
趙玉嬌離高璟很近,離傅書言稍遠,傅書言聞到,高璟一定已聞到,趙玉嬌正往高璟跟前挪步子,她一抬手,寬大的衣袖揚起,衣袖帶起的風,拂過高璟臉龐,傅書言不屑看她,故意打了個噴嚏,高璟緊張地看著她,關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夜裡凍了了?”
傅書言抽出繡帕,吸吸鼻子,捂住鼻端,“好像是趙姑娘身上的香料味,我受不了香料裡一味藥材,這位藥材刺激感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