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算。
傅書言深感不安,景老夫人的按摩和景鈺針灸停了,算來小有一個月了,景老夫人把回西北的時間推遲了。
傅書言決定回家探探母親口風,母親若照著卦師說的方向去尋,萬一弄假成真了,婚事定下來,不能反悔。
夏季伏天,有幾日沒下雨,空氣發悶,傅書言坐在小轎裡沒風,遂捲起兩側窗紗,轎子行走,些微有一絲風吹進來。
轎子下了官道,這一條街,住著不少朝廷官員,離皇宮比較近,上下朝方便,慶國公府大門緊閉,門前蹲著兩個石獅子,下午,如火驕陽,曬得樹木都蔫蔫的,耷拉著頭。
傅書言拿著繡帕直搖,無意中朝側旁看了一眼,這一眼,定住,傅府大門旁,停著一輛馬車,門前有一個女人和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附近徘徊,看側影好像是四太太柴氏,傅書言趕緊喚小轎停下,彎腰走下轎,走到那個女人身後,叫了聲,“四嬸。”
那個女人回過頭,正是四太太柴氏,柴氏看見傅書言瞬間,表情很複雜,脫口叫了聲,“七姑娘。”
傅書言看柴氏好像消瘦了許多,衣衫整潔,傅書言上前,“四嬸這一年在哪裡?家裡人都惦記四嬸,四叔也曾派人去找四嬸。”
柴氏的神情跟之前大不相同,惶愧不安,好像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竟有些緊張,磕磕巴巴,“當日我跟家裡人走散,逃出來,回了孃家。”
傅書言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道;“四嬸既然回家,為何不進去?”
跟傅書言的小廝上前扣門,大門從裡面開啟,柴氏的腳步些微猶豫,跟著傅書言進了傅府大門,傅書言回頭問;“四嬸,是否要先去拜見老太太,還是先去見四叔。”柴氏既然回婆家,自然先去拜見老太太,道;“我先去老太太屋裡。”
走一路遇見傅府的下人,看見柴氏紛紛給柴氏請安,柴氏緊張的神色稍微緩和,也許是一年沒回來,柴氏不大自然,傅書言看她不願意提當年走失的事,便不問。
傅書言同柴氏還沒進老太太上院,四太太回來的事,就傳開了,柴氏跪在堂上給傅老太太叩頭,“不孝媳給母親請安。”語帶哽咽。
傅老太太老眼泛淚,“四媳婦,回來就好。”
命丫鬟扶起四太太,丫鬟搬了把椅子,四太太坐下。
傅老太太抹著眼淚,道;“自戰亂後,我傅家人四分五裂,能活著回來就是高興事,你一直住在孃家?是孃家人送你回來的?”
柴氏羞愧地道;“是,母親,媳婦自那日逃出去後,設法回了孃家,媳婦沒在老太太跟前侍奉,請老太太責罰。”
傅老太太道;“我們娘們好不容易活著見到面,別的不算什麼。”
傅書言站在老太太身旁,在當下這個朝代,傅老太太是個明理的好婆婆。
這時,二太太寧氏和三太太杜氏聽見信趕過來,隨後,四房小梅氏和八姑娘傅書錦匆忙趕到老太太屋裡。
二太太寧氏和三太太杜氏拉著柴氏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小梅氏上前拜見柴氏,傅書言看小梅氏雙眼含淚,不像是裝的。
柴氏態度和氣許多,“家裡你辛苦了。”
小梅氏哽咽說不出話,大概是想起失散的女兒婉姐。
八姑娘傅書錦高興地上前拜見,“女兒給母親請安。”
柴氏竟招呼八姑娘上前,拉著她的手,一陣心酸,“姑娘這一年長高了。”
傅老太太抹著眼睛,道;“四媳婦,誠哥呢?也回來了吧?怎麼不見?”
這一問,柴氏慌得差點把丫鬟遞過來的茶盅碰掉,茶水潑出來,丫鬟是個伶俐的,急忙扶住歪了的茶盅。
傅書言看柴氏眼神閃爍,不敢跟老太太對視,低頭紅臉答道;“當日逃難人多,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