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舒服。”
傅書言笑笑,“看來玉佩是秀外慧中,沉默寡言,倒有這般才氣。,”
傅書琴進宮,到各個宮裡給太后、太妃、皇后等請安,乏了,早早歇下,傅書言等姐姐睡了,留下丫鬟秋琴和巧玉值夜,走出房門,站在臺階上。
春夜,月涼如水,院子裡透過梧桐樹灑落斑駁銀輝,一個英武高大男人的身影走進了院子,傅書言看見月光下高恪朝上房走來,沒有小廝提燈照路,高恪上了臺階,傅書言小聲道:“我姐姐睡了。”
高恪喝了點酒,聲音醇厚,“我去前院睡,不打擾你姐了。”
高恪轉身剛要走,傅書言身後突然有個聲音,“王爺去前院歇息,待奴婢取燈給王爺照路。”傅書言沒回身,聽說話聲是玉璧,聲音柔媚,絲絲往人心裡鑽。
高恪聲音淡淡的,“不用了,今晚月色亮,能看清路。”說完,大步下了臺階,朝院外走了。
傅書言回身,廊簷下一排宮紗燈照得雪亮,她清楚地看見玉璧看著高恪的背影發呆。
傅書言沿著抄手迴廊走到緊靠南的西廂房,這間屋裡亮著燈,碧綠紗窗上映出一個影子,低頭做針線。
傅書言推門進去,玉佩抬起頭,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姑娘來了。”
忙把一個褥墊挪到炕邊上,“奴婢這裡亂,不敢請姑娘坐。”
傅書言坐在玉佩放好的褥墊上,拿起玉佩方才一針一線縫的衣裳,這是一件嬰兒的小衣裳,玉佩忙解釋道;“這是給未來小世子穿的,奴婢閒著就縫兩針。”
傅書言看這件小衣裳針腳細密,讚道;“針線活不錯,看來沒少下功夫。”
玉佩給傅書言倒茶,“奴婢在宮裡得空就鼓搗幾下,慢慢就熟了。”
傅書言看這件小衣裳領口袖口繡花,其它的地方沒有,大概怕嬰兒小穿著不舒服,是個心細之人。
突然問;“你從前是王府出來的嗎?”
玉佩把茶水捧著傅書言,“奴婢以前是侍候王妃的,奴婢嘴笨,不擅長侍候人,王妃身邊都是伶俐的姐妹,王妃屋裡有什麼針線活,奴婢做,平常不用上去侍候。”
傅書言掃了一眼屋裡,眼睛定在炕梢擺著紅木箱子上,那上面工工整整疊著一件長袍,熨燙平整,方方正正的,沒有一絲褶皺。
玉佩端壺給傅書言續了茶水,慢聲細語道;“那件袍子是王爺的,王爺穿慣了奴婢做的衣裳,夏季天熱,奴婢多做了兩件,換著穿。”
傅書言跟玉佩說了一會話,離開,回房去了,知兒早已鋪好被褥,預備好洗臉水,問;“姑娘怎麼才回來?”
傅書言抬胳膊,“我去玉佩屋裡閒聊了一會。”知兒幫主子脫了外衣,道;“玉佩待人和氣,話少,不抓尖,奴婢看王妃屋裡的姐姐們對玉佩極好,誰有什麼針線活,找玉佩,她都肯幫忙。”
傅書言坐在炕沿邊洗臉,知兒把一方繡帕掩住她衣領,像是不經意地問:“你看玉璧怎麼樣?兩個都是宮裡出來的。”
知兒撇嘴,“聽王妃房裡的丫鬟說,玉璧總在王妃上房晃悠,腿腳殷勤,人又活絡,王爺回府,她更是殷勤,秋琴幾個都插不上手。”
傅書言不問了,停了一會,自言自語地道:“這樣子在宮裡怎麼混,多少人看著不順眼,想踩她。”
知兒擺上古琴,姑娘每日必修課,傅書言從每日練半個時辰琴延長到練習一個時辰,有時指尖麻木了,眼前就閃過高璟挑剔的眼神。
傅書言練完琴,知兒把古琴套上布套,一臉羨慕,“姑娘彈琴真好聽。”
主子彈琴,知兒在旁看,可惜悟性差,一知半解的,一隻曲子都彈不完整。
傅書言坐在繡墩,對著梳妝檯鏡子,拔掉頭上釵,“你覺得你家姑娘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