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親王震怒,“逆子大膽,違抗聖旨,乃本王家教不嚴,竟給本王惹禍,為一個女人,有點出息沒有?給本王丟人。”
理親王親自動手,動用家法,打了兒子二十板子,打得高沅哭爹喊娘,理親王妃坐在堂屋裡,抹眼淚,不敢相勸,哭著道;“王爺心太狠,怎麼說也是自己親生骨肉,往死裡打,我待出去拉勸,逆子得不到教訓,恐又生禍端,逆子跟慶國公府的姑娘從小要好,可是父皇賜婚,能有什麼法子。”
王妃一個貼身嬤嬤道:“王妃,依著奴婢勸,世子還是早些成婚,一來王妃早抱孫子,二來可安了世子爺的心,省得出去惹事,王妃提心吊膽。”
理親王妃忘了哭兒子,想想,“嬤嬤此話有理,世子也該娶親了,不如世家姑娘裡尋,總有比慶國公府姑娘好的,世子相中了,以後就把那傅家的姑娘丟開手了。”
高沅被父親理親王用家法,躺在炕上不能動彈,理親王命人看著,不許他出府門半步。
傅家喜宴,朝中達官顯貴的夫人小姐們都在花廳吃酒,呆在花廳里人多氣悶,傅書言命丫鬟拿些茶點果品擺在亭子裡,同吏部左侍郎之女呂嬙,太傅之女裴文燕,光祿寺卿之女許文芳。幾個人坐在亭子裡,邊吃邊聊,裴文燕比傅書言大兩歲,正值豆蔻之年,許文芳已及笄,幾個人談論閨閣中悄悄話。
許文芳嗑著瓜子,道:“聽說,皇后娘娘不喜歡榮親王妃,立太子時,皇后娘娘站在安親王一邊,主張立安親王為太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裴文燕輕聲道:“皇后娘娘是嫡妻,榮親王妃出身側妃,嫡妃歿了,才立為正妃,皇后娘娘的立場,當然是喜歡支援正妻。”
許文芳心直口快,藏不住事,湊近悄聲道;“聽沒聽說,榮親王繼妃當年美貌溫順,非常得榮親王喜愛,榮親王妃生下一個兒子,側妃生了兩兒一女,可見得寵的程度,超過的嫡妃。”
裴文燕輕聲細語,“側妃也是妾,不該搶正妃風頭,妻妾相爭,後宅屢見不鮮,皇子們的德行被人詬病,先輸了一城,古往今來,就有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
傅書言細觀察這個裴文燕,柔婉清秀,說話聲音江南女子的酥軟,接觸幾次,二人脾氣秉性投合,遂成閨中手帕交。
裴文燕說話頭頭是道,太傅之女,見識自不一般。
呂嬙道;“朝堂水深,我們女流之輩怎麼能瞭解,還是別談論這些男人家的事。”
幾個人轉了話題,傅書言聽許文芳說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太子之爭,榮親王根本不在競爭之列,也許帝后早把榮親王剔除在外,因此,各家王爺都有動作,就連理親王貌似憨厚,暗中使勁,唯有榮親王,穩如泰山,似乎與己無關,也許他早心裡有數,爭也沒用,只能在皇帝眼中更不討喜,榮親王處處表現沒有任何野心,別的王爺對他鬆懈警惕,榮親王養精蓄銳,有朝一日,突然發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後發制人。
安親王勝出,坐上太子之位,可是危機重重,朝堂暗流湧動,諸皇子虎視眈眈,投資有風險,這風險賭注,如果失敗代價身家性命。
太陽緩緩落下,花園裡花草樹木被暗黑籠罩,幾個人離開花園,往花廳走,走了一半的路,傅書言無意中摸了一下秀髮,發現頭上空空的,少了一支珠花,猜想大概落在亭子裡了,對三人道;“你們先去花廳等我,我掉了一支珠花,回去找找。”
吩咐跟著的知兒,“你帶姑娘們去花廳,我和月桂回去找珠花,一會天黑就看不見了。”
呂嬙道;“傅姑娘,用不用我們幫著你回去找找?”
傅書言道;“不用,我順著原路回去找,找不著就算了,不是很值錢,戴著玩。”
傅書言和月桂自原路回去找,花園裡樹木石頭縫細看,天色暗淡,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