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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的想法,傅書言極不贊同,道:“母親,言兒和姐姐將來有依靠的人,三哥是我們的親哥哥,女兒有事三哥不會不管,母親現在有意把馮姨娘生的弟弟抱到屋裡養,至三哥於何地?馮姨娘即便是心甘情願把兒子給母親,弟弟還是有親生的姨娘,三哥哥失去母親,從小孤苦無依,三哥哥是嫡子,難道母親認為將來三房依靠不是嫡子,而是庶子?母親做法千錯萬錯,這事不能讓三哥哥知道,寒了三哥哥的心,三哥哥平常對母親恭敬守禮,母親千萬別動這樣的念頭,嫡庶不分,三房就要大亂了。”
杜氏糊塗,有些拎不清,聽女兒的話,似有道理,失去母親的嫡子養在名下,比有親生姨娘的庶子養在屋裡強。
傅明軒是三房嫡長子,三房將來頂門立戶只能是嫡長子,不會是一個庶子,別說是馮姨娘生的庶子,就是杜氏本人生的也只能是嫡次子。嫡長子和嫡次子的身份地位都是不一樣的。
杜氏尋思一下,“言兒,你年紀小,卻明白事理,就依著你說的,馮姨娘的孩子自己養。”
杜氏叫陪房餘坤家的進來,吩咐她去馮姨娘屋裡,告訴她孩子安心自己養,太太不想奪了她的骨肉。
餘坤家的去馮姨娘屋裡,馮姨娘不知七姑娘要跟太太說什麼,心裡發慌,雖說她主動提出把孩子給太太,惴惴不安,怕杜氏萬一答應,她又捨不得。
餘坤家的進來,馮姨娘迎上前,“媽媽怎麼有空過來,太太有話吩咐?”
餘坤家的道:“太太說了,姨娘生哥兒吃了苦,哥兒還是姨娘自己養著,太太不想奪姨娘的孩子。”
馮姨娘哭著跪下叩頭,“婢妾謝太太,太太大恩婢妾一輩子不忘,願意一輩子當牛做馬侍奉太太。”
☆、
五月十八,東府裡大姑娘傅枚成親,傅書言天剛亮就爬起來,撩開帳子一角,看天空已出現亮色,招呼檀香,檀香進來,傅書言已經穿衣裳,檀香把帳子掛上銀鉤,道:“姑娘起的太早了,新郎到傍晚時分才來接親。”
“我跟東府裡的大姐姐和二姐姐關係不比別人,府裡的姊妹們到接親時辰應個卯,我要跟她們一樣,不是顯得生分了。”傅書言穿鞋下地。
檀香打水,傅書言洗漱,穿一襲橘紅折枝花織金錦褙子,去母親上房告訴一聲,自己先乘小轎去東府,東府府門大開,門前街道已清水灑掃,一整條街道鋪著紅地毯。
傅姝已經在姐姐屋裡,看見她笑道;“言兒,你來得早。”
大姑娘傅枚大概一晚上沒睡好,眼睛四周烏青,傅枚照菱花銅鏡,妝容遮掩不住,鬱悶,傅書言問;“有個辦法,將蛋煮熟,去殼,用毛巾包住,再放純銀戒指。然後,閉上眼睛,在眼部四周轉來轉去,可增加眼部血液迴圈。雞蛋及純銀的混合,能散瘀。“
傅枚照鏡子,眼眶烏青淡了,東傅府開早膳,傅枚和傅姝、傅書言一同吃早膳。
傅姝沒敢喝粥,做花轎到夫家,幾個時辰,怕中途淨手,吃了幾個水晶冬瓜餃,撂下箸,不吃了。
傅家東府的觀禮的客人陸續來了,不乏京城達官顯貴,商甲,傅家幾位太太奶奶款待夫人太太們,傅姝招待姑娘們,傅家的幾位姑娘姍姍來了,傅姝忙,沒顧上跟幾位傅家的姑娘打招呼,傅書言在東府幫著張羅姑娘們茶水,傅書嵐看傅書言在東府遊刃有餘,跟傅姝兩人好得一個人似的,不屑,傅書言為了巴結傅姝真下力氣,孔風嫻刻意打扮一番來了,她對母親喬氏已生產的事一無所知。
賓客眾多,傅姝不知何時離了花廳,傅書言四周找尋,沒看見傅姝,傅書言走出花廳,二門口,一棵樹下,看傅姝和一個英俊少年說話,兩人樣子親暱,商戶人家不似們名門望族規矩大,今日來不少傅家本家親戚傅姝外家人,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