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甚至可以把命交給高璟,高璟對她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一如既往冷漠,也許高璟不肯給她一點機會,怕她產生非分之想。
趙玉嬌有氣無力,聲兒細弱,“如縭,你聽說世子妃救了我,把我從水裡救上岸,外人皆道世子妃御下仁厚,心胸寬,有度量,能容人,你可曾知道,當時世子妃把我的頭按在水裡,在我快憋死的時,把我提到水面換氣,然後重複幾次這樣的折磨,你沒死過,不知道當時的感覺,肺裡空氣沒了,胸腔要炸裂開,不比死好受,那種感覺很可怕,不如一下死掉,你沒有真正瞭解,其實世子爺和世子妃天生一對狠毒之人。”
趙玉嬌病剛痊癒,話說多了,咳嗽幾聲,快立秋,太陽落山湖水寒涼,她泡在水裡時候久,染上風寒,整夜咳嗽不斷。
如縭默然,走出東廂房,往上房走,走到上房門口站住,倚著欄杆上坐下,院子裡百花嬌豔,如縭嘆口氣,可惜,過幾日該凋謝了,過幾年,她人老珠黃了,這院子裡還能容她嗎?
傅府裡,這幾日二太太和三太太最是忙碌,傅老太太壽日快到了,傅家闔家大小,離開京城慶國公府,舉家到山東原說給二爺傅書仁辦喜事,除了老太太誰都沒承想,這一走就一年,當初串親戚,借住東府的宅院,一住就不知猴年馬月能回京城,老太太年事已高,頭一次生日在外鄉過,大老爺和二老爺三老爺兄弟幾個商量個在外鄉老太太壽日不能減慢了,裡面有兩位太太操持,外面有幾位爺張羅。
老太太壽日正日子,高璟陪傅書言回孃家,東府裡太太和兩位奶奶,傅玫一早過來,二爺傅明仁跟二奶□□一日便趕來了,傅老太太壽日雖說沒有往年人多,在山東住的宅院小,顯得一團熱鬧。
月桂、知兒、春喜和許媽幾個跟主子一起回傅家,月桂、知兒和春喜幾個一回傅家,好姊妹找去,傅書言身邊不用她們侍候。
傅書言跟東府傅玫久未見面,聊得熱乎,傅家的大姑娘傅書韞和姑爺,帶著庶子福寶,千里迢迢走水路前兩日就到孃家了,姐妹見面分外親熱,傅玫還道:“可惜二姐姐不能回來,留在京城。”
傅玫還是大咧咧,沒心沒肺地,“聽說三姐在京城開妓院,做起北夷兵的生意,大賺特賺,一本萬利。”三姑娘傅書嵐讓夫家休了,過得越來越滋潤,幹了這個行當,就是不缺男人。
傅書言聽她說,唇角含笑,
傅玫說著說著,轉到傅書韞身上,“我聽我母親說,你這次回來給華哥提親”
大房裡沒人主事,大奶奶姜氏走了好幾年了,大姑娘傅書韞這次回來,給大爺傅明華提親,提的是江南一個富戶家的小姐
傅書言問:“這位小姐多大年紀?”
“雙十年華,家裡就一個女兒,婚事高不成,低不就,挑揀來挑揀去,就把婚姻大事耽誤了。”
八姑娘傅書錦湊過來,好奇地問:“這位小姐人長得怎麼樣?”
“我見過,長相倒也說得過去,珠圓玉潤,人才中等。”傅書韞斟酌著道。
傅書言想,傅書韞人厚道,她說的珠圓玉潤,大概是豐滿型別的,大堂兄傅明華續娶,人家姑娘同意,不嫌棄就不錯了。
傅書言沒看見四太太柴氏,問八姑娘,“四嬸怎麼沒看見,身體還不好嗎?”
傅書錦看跟前沒外人,小聲道;“母親自誠哥走後,每日吃齋唸佛。”誠哥一走,沒有訊息,大概離開中原回家鄉去了。傅家經歷這麼多,四太太柴氏欺瞞假冒兒子的事,自己受到良心責備,傅家人沒有追究,四老爺傅瑞不提了。
傅家離開京城,搬到山東境內,遠道的親戚不知道住址,沒趕過來,傅家本家的親戚沒有往年老太太做壽來的齊全,不過有不少常走動的親戚提前幾日就來了,傅老太太壽日前後忙了五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