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郭家可保富貴。
三人在宮裡計議,丞相徐渭和楊文廉都贊同皇后的想法,其他成年王爺羽翼已豐,只有九皇子沒有母家可以依靠,能在掌握之中。
現在皇子們都在殿外守候,大臣們都在乾清宮外候著,三人商議,假稱皇帝病情有好轉,驅散皇子皇孫們和朝臣,悄悄地傳九皇子進宮,到皇帝病榻前,如果皇帝迴光返照,一點頭,大學士楊文廉立刻擬旨。
三人商議後,郭皇后召太醫院張院判,張院判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提攜,在原來的院判告老還鄉後,才坐上院判的職位,自然對郭皇后言聽計從。
得郭皇后授意,張院判對外宣稱,皇帝龍體漸輕,病情好轉,太醫院御醫說的,大家自然不疑,朝臣們鬆了一口氣,丞相徐渭站出來對眾位朝臣道;“大家都累了,皇上病情好轉,眾位回家歇息吧!”
眾人守了幾日,總算丞相發話,大家不用守在這裡,有的上了歲數的朝臣,神疲力倦,身體快撐不下去了,一聽,高興地結伴出宮,回府。
內宮王總管出來對聚在乾清宮大殿上的眾位皇子皇孫道:“奉皇后娘娘懿旨,說皇帝感知子孫們的孝敬,龍體日漸輕,皇上需靜養,眾位皇子皇孫這幾日也累了,都回府歇著吧!”
皇后娘娘懿旨,眾位皇子只得出宮,鄭親王和榮親王一向走得近,兩人走在最後,榮親王道;“皇兄覺不覺得蹊蹺,父皇年歲已高,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前幾日太醫還說病勢兇險,突然好轉,皇后娘娘懿旨宣召丞相徐渭,文淵閣大學士楊文廉,是否說明情況不好?”
鄭親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平靜聲音道:“五弟分析得有道理,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久便會知道。”
傅鴻回府,杜氏和女兒傅書言、兒媳呂嬙正談論皇帝病情不知如何,杜氏看丈夫進門,急忙問;“皇上龍體欠安,我等正說這事,老爺今晚不用守在宮裡嗎?”
“太醫院說皇帝病情好轉,大家都回家了。”
傅鴻神情疲憊,深秋,晚上天涼,眾朝臣不能守在外面,都在朝房裡候著,怕一旦皇帝有事,從家裡趕來來不及,朝房人多,亂哄哄的,不能闔眼,傅鴻一旦精神放鬆,睏意襲來,打了個哈氣,呂嬙是兒媳,公公回來,多有不便,告退出來,傅書言也跟著走了。
姑嫂二人下了臺階,邊走邊說悄悄話,呂嬙道;“虛驚一場,幸好皇帝沒事,不然又要忙亂好一陣子。”
傅書言道:“三哥回來了?”
呂嬙道;“你三哥今晚替人在上書房值夜,皇帝病重,沒什麼事,不過應個景。”
姑嫂倆分手,傅書言納悶,前世這個時候皇帝殯天了,怎麼會好了?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英親王高恪和王妃乘車出宮,高恪握著王妃的手,傅書琴靠在高恪肩頭,軟軟地,慵懶地道;“王爺,我想一覺睡到明早。”
英親王摟住她的香肩,往自己懷裡靠了靠,道;“睡吧!”
傅書琴幾乎說完這句話,靠在高恪懷裡沉沉地睡熟了,高恪把她往懷裡緊了緊,望著車裡一盞宮燈,琉璃罩子裡的火苗忽明忽暗,像隨時都要熄滅一樣,心頭沉沉的,像壓上一塊大石頭。
車子進了王府大門,停在前院裡,英親王看身旁熟睡的王妃,解開鶴敞,把傅書琴一裹,抱下車。
高恪把傅書琴安頓在床上,傅書琴身嬌體弱,這幾日留在宮裡,夜裡靠在椅子上迷糊一會,忽悠一下人便驚醒,這樣折騰幾日,她的身體吃不消,看別的王妃都不言不語地守在宮裡,她只好強撐著,生怕自己撐不下去,給丈夫丟臉,她咬牙忍著,別人能吃苦,她也能,不過有決心,身子骨不爭氣,每每睏倦眼皮直打架,她從前沒這麼嗜睡,這幾日不知是不是缺覺的原因,瞌睡大。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