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訊息。”郭太后唸叨。
“太后娘娘,太子的大軍跟叛軍剛開戰,太后放心,不久就有好訊息傳來。”閔貴太妃順著太后的話頭說。
傅書言接過宮女端上來的茯苓糕,一個宮女端一銅盆清水,跪在太后跟前,閔貴妃給太后挽起袖子,太后淨手,拈起一塊茯苓糕,小口送到嘴裡吃。
對閔貴妃道;“你也來一塊,這個茯苓糕久服,安魂養神,不飢延年。”
閔貴妃掰了一小塊,放在口中,“我吃不慣這個味道。”
郭太后看著傅書言,“趙良媛有身孕,最近孕吐好些了嗎?”
“回太后,太醫院太醫開了藥方,服下不吐了,胃口比前些日子強多了。”
趙玉嬌懷孕後,知道瞞不住,提心吊膽,想找高琮商量對策,自己在東宮裡見不到高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傅書言請太醫前來給她診脈,她嚇得魂都飛了,意外傅書言不問她腹中胎兒是誰的種,連太子也裝聾作啞,趙玉嬌焦慮一陣子,東宮太子太子妃不追究,她疑惑不解,卻也鬆了一口氣。
閔貴妃對郭太后道;“皇上過幾日要去西山法靈寺進香,為太子大軍祈福。”
傅書言微微吃驚,德妃的命案不了了之,太子高璟帶兵打仗離開京城,皇帝不坐鎮朝廷,要離開京城,求神拜佛,令人費解。
不出半月,皇帝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前往西山法靈寺,皇帝的儀仗浩浩蕩蕩出了京城,聲勢浩大。
皇帝一走,前朝後宮一片空寂,過於平靜,往往醞釀有大的變故,傅書言有不祥的預感,囑咐東宮的人,“睡覺都警醒點。”吩咐東宮的侍衛兩班值夜,不得有一點疏忽。
夜晚窗外天陰,天空沒有星斗,寢宮悶熱,令人煩躁不安,傅書言覺淺,半夜裡,突然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寢宮門外有人高喊,“有叛賊攻打皇宮。”
傅書言聽見,激靈一下醒了,坐起來,招呼一聲,“月桂。”
今晚是月桂值夜,月桂撲稜跳下地,睡得迷迷糊糊,“什麼事,太子妃?”
“好像出大事了。”
傅書言披衣起來,走出寢殿,站在臺階上,半夜裡有一點動靜傳出很遠,聽見後宮裡亂成一團,雜沓的腳步聲,奔跑聲,東宮侍衛睡夢中知道有變,手持兵器,準備迎戰。
不久,獻王高琮帶人包圍了東宮,高琮和羅氏裡應外合,高琮買通太監,開啟宮門,放高琮的兵馬進入皇宮,羅氏之兄羅勇和河西節度使趙巢同時發兵,已在來京城的路上,兩隻軍隊離京城不遠,三兩日就能趕到,京城空虛,皇帝出宮去了西山,太子高璟領兵打仗,知道信,回師都來不及,因此高琮早已打算好,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東宮宮門緊閉,獻王高琮命部下在宮門外叫門,“裡面的人聽著,乖乖地出來投降,獻王饒你們不死,獻王只捉拿太子妃,與東宮的人無關。”
東宮裡無人應答,高琮命人,“再喊一遍。”
高琮的部下又大聲喊,“裡面的人聽著,開門投降,獻王不追究爾等。”
東宮還是沒人答話,高琮冷哼,“我倒要看看小小的東宮能守到什麼時候?”
剛想下命攻打東宮,突然聽見裡面一個女聲嬌音,“獻王殿下,且慢,我有話說。”
高琮臉上顯出得意之態,“皇嫂,皇嫂只要出來,兄弟自不會為難皇嫂。”
傅書言站在門裡,命人把趙玉嬌帶到門前,寶劍橫在趙玉嬌的脖子上,趙玉嬌哆哆嗦嗦,叫了聲,“獻王,是我,不要攻打東宮。”
傅書言朝外道;“獻王,趙良媛肚子裡是誰的種,你最清楚,你不想一屍兩命,速速退兵,放我們出皇宮,我留她母子一命,不然,東宮破了之時,你為她母子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