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上學,正好姊妹倆同路,傅書言到學堂,跟姐姐分手,約好散學後,在宮門口等姐姐一道回王府。
傅書言因上次被高璟奚落琴技差,往心裡去了,待上古琴課時,更加用心,每日回府後,都要練一個時辰。
修寧公主摸著傅書言手指尖硬繭,不解地道;“傅書言,憑你的家世,不需要這麼刻苦,門門課都爭優,別的還可,沒事彈琴也就是個消遣,又何必這麼辛苦自己?”
傅書言不能說被高璟刺激著了,道:“我這個人做事一根筋,不會繞彎,我知道我這樣不好,太較真,可是沒辦法,就這個脾氣,改不了。”
修寧公主道;“傅書言看你性格隨和,其實你挺執著的,女孩這樣要吃苦頭的。”
傅書言心想,也許吧!
散學後,傅書言和知兒在宮門等姐姐傅書琴,日頭已過中天,朝西偏斜,傅書言站在太陽地裡,周身溫暖,這時,從乾清宮裡走出一人,大步朝宮門口走來。
傅書言老遠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沿著甬道朝她站的宮門方向走來,那個男人走路像帶著一股勁風,看走路姿勢腰背筆直,像是武將,傅書言考慮避過一旁,朝那個人臉上掃了一眼,膚色微黑,劍眉星眸,突然,她怔住了。
前世的記憶排山倒海地襲來,正朝她走來的年輕英俊的將軍,正是她重生後,一直想尋找的救命恩人,平西候景鈺。
☆、
傅書言看著景鈺一步步朝她走過來,這時候的景鈺還很年輕,剛及冠英武的年輕將軍,傅書言從重生那日起,盼著有朝一日遇見景鈺,找機會報答他,景鈺為人正直仗義,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傅書言眼瞅著景鈺離自己越來越近,想避開的念頭打消了,快速思考怎麼跟景鈺搭話,景鈺如果離開,她失去這個機會,不知去哪裡找他,今生還能否再次相遇。
景鈺看見宮門口站著一個少女同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一個男人不能盯著人家姑娘看,景鈺目不斜視,快步要從傅書言身前經過,突然,餘光瞥見一個圓圓的東西滾到自己腳前,他收住步子,那個圓圓的東西在他腳前原地打轉,少頃,那個圓東西不轉了,老老實實停在他腳尖前,景鈺彎腰,伸手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塊玉佩。
就聽身旁一個少女清嬌的聲音,“那是小女落下的玉佩,能請將軍還給小女嗎?”
景鈺側頭,見是門旁站著的穿著輕紅紗衫的女孩子,眉眼帶笑,一副嬌憨模樣,景鈺溫和地一笑,把玉佩遞給她,“原來是姑娘掉落的玉佩。”
傅書言伸手接過玉佩,攥在手心裡,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請問將軍一個問題嗎?”
景鈺素來待人和氣,點頭,“姑娘請問。”
“將軍是不是一直在西北戍邊,剛剛回京?”
景鈺詫異,問;“姑娘怎麼知道我剛回京城?”
傅書言眼珠轉了轉,“我有看人的本事,看第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來路。”
景鈺生出好奇,便想試一試她,看這個少女是不是說大話,道;“你還能看出來什麼?”
傅書言站到他面前,歪頭打量,“將軍祖上是侯爵,出門將門,先祖立有赫赫戰功,將軍的姓氏小女可以猜出來。”
景鈺聽她說的都應景,有三分信,又不完全信,以為她是蒙的,道;“那你算算我姓氏。”
傅書言道:“我不說,做幾個動作,將軍就明白了。”
說完,傅書言仰頭,朝頭頂的太陽指了指,又低頭跺了兩下腳,景鈺笑了,傅書言看這男人笑容,溫暖和煦,一如前世。
景鈺溫言淺笑,“姑娘指著頭上日頭,上面是個日,姑娘跺腳,我正處
京城之地,可不就是我的姓氏景字嗎?姑娘能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