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重,身不由己,現在我倒想,太孫如果不是嫡長子,我的日子是不是能好過一些,太子妃不用太逼迫太孫生子。”
雲氏淡淡的失落,如果不嫁給皇家,自己的壓力不能這麼大,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她肩上責任重大,越著急越懷不上,這是她的命,不過不是完全絕望,畢竟自己還年輕,有機會,側妃有本事,就讓她先生,好飯不怕晚,自己將來若生下嫡子,到時她還不乖乖讓位。
那老嬤嬤撲了下蚊蠅,嘴裡唸叨,“討厭的東西,敢圍著主子跟前轉,”
雲氏會意一笑,“這天熱了,蚊蟲這般討厭,有時鑽到帳子裡一隻,攪得你不安生,太孫最煩蚊蟲叮咬,有時,我夜裡睡不著,給太孫搖涼,驅趕從紗帳小孔鑽進來擾人睡眠地小東西。”
“太孫妃和太孫夫妻和睦,太孫就是納了多少側妃,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別想□□去腳。”老嬤嬤自豪,自家姑娘容貌性情,後宮裡拔頭籌,別看沒生子,太孫照樣高看一眼,就連太子妃對兒媳滿意。
雲氏突然道;“不知道太孫能不能看上傅六姑娘。”
“看不看得上,不就為生男,傳宗接代,太孫的心在太孫妃身上,別的女人又怎能入得了眼?太孫妃不用擔心太孫瞧不上傅家姑娘,這種家務事,太孫還不是聽太孫妃的,民間納妾放屋裡個人,還不是嫡妻說了算,嫡妻不點頭,也不作數。”
御花園,修寧公主兩個宮女提燈在前面照著路,修寧公主和傅書言走在中間,高昀和小太監斷後,幾個人方才還興興頭頭,看夜荷花,現在就是夜荷花在眼前都沒興致看了。
高昀把修寧公主送回宮,跟傅書言一道回東宮,小太監前頭提燈,故意離開幾步,琉璃燈的光照到他周圍,傅書言和高昀走在後面,隱在暗黑處,所幸沒遇見上夜的宮人,不然孤男寡女令人猜忌瞎想。
傅書言和高昀並行,高昀的手垂在身側,行走時,不經意間碰了傅書言手指一下,傅書言心一緊,躲開一些,兩人中間隔著一人距離。
修寧公主的寢宮和東宮有一段距離,這段路中間沒有宮殿,經過一大片紫竹林,幾個人從紫竹林邊上經過,竹林裡漆黑一片,突然,一個小東西嗖地從傅書言身前橫穿過去,小爪子踩到傅書言的繡鞋。
傅書言本來平常極膽大,今晚被野獸的嘶吼嚇到了,突然竄出來的小東西傅書言還未看清是什麼,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跳開老遠,站著半天沒醒過神,高昀輕笑,“言妹妹,一隻松鼠。”
傅書言不好意思,攏了下頭髮,“昀哥哥莫笑話我,我今晚嚇破膽了。”
高昀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言妹妹,走吧!過了這段竹林看不見這種小生物了。”
高昀聞言,拉過把傅書言的小手握在手掌心,觸手冰涼,高昀握緊,試圖把她的小手暖過來。
走過竹林,眼前一帶開闊,黑夜中隱約的宮殿群,過一道垂花門,就到太子東宮地界,傅書言把手從高昀手裡抽出來,竟有些貪戀他手掌心的溫度。
高昀讓傅書言先進了垂花門,傅書言怕東宮的人看見自己跟高昀在一起誤會,小聲道;“昀哥哥,我先走了。”
高昀目送嬌小的身影消失在宮門裡,傅書言回到後院偏殿,傅書湄正跟侍候的宮女太監聊天,聽見腳步聲,趕緊站起來,看見傅書言的身影進門,一下子神情放鬆。
傅書湄道;“言妹妹,我以為你跟修寧公主還要多玩一會,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傅書言方才緊張,這時候口渴,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一個宮女趕緊接過,“姑娘,奴婢來。”
傅書言喝著茶水,道:“本來修寧公主說去荷花池看夜荷花的,誰知道御花園裡昨日運進宮的獅子老虎,吼叫一聲,我嚇得掉頭往回跑,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