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兩人走到一處亭子間,亭子間開著窗,經過時,裡面傳來說話聲,“三姐,你好像一整日都悶悶不樂,婆家有事嗎?”
傅書言聽這是孔鳳嫻的的聲音,警覺地站住,示意月桂別出聲。
三姑娘傅書嵐輕嘆,“你不知道,伯府規矩嚴,那是表面,內裡……”
傅書嵐哼了聲,“內裡還不是一樣,你姐夫屋裡那兩個大丫頭,仗著是婆婆給的,我不敢怎麼樣她們,我又不是好欺負的,那個大丫頭跟我說什麼原來屋裡的規矩,口口聲聲拿婆婆壓我,我藉口她打了我一個花瓶,把她降為粗使的丫頭,看她還說嘴,可是這事讓我婆婆知道了,給我臉色看,我裝糊塗,她不問到我頭上,我也不主動說,我婆婆這陣子總黑著臉。”
孔鳳嫻的聲音,比傅書嵐的聲音低,“兒子娶媳婦了,婆母還插手媳婦房中的事,姐姐何不兩個一塊攆了,看你婆婆能怎樣?難不成為了丫鬟攆走媳婦?三姐,我跟你說……”
孔鳳嫻的聲音又低了幾分,傅書言站在窗外勉強能聽見隻字片語,孔鳳嫻的聲音細細嫋嫋傳來,“三姐,你要對付你婆婆,先把姐夫拉過來,你但凡做出什麼讓你婆婆不高興的事,有姐夫為你撐腰,你婆婆還能拿兒子怎樣?三姐也別太實心眼了,當著姐夫的面,對你婆婆恭順,離了姐夫的眼,據理力爭,這樣,姐夫認為你賢惠孝道,你婆婆告狀,姐夫也不信,他們家畢竟是名門世家,還要臉面,你婆婆能耐你何?”
傅書言把耳朵湊近窗子邊,孔鳳嫻的話又飄到她耳朵裡,“姐姐拉攏姐夫一個人,人單勢孤,伯府說了算的是誰?”
傅書嵐道;“當然是我公爹。”
孔鳳嫻因勢利導,“如果三姐能把你公公拉攏過來,三姐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你婆婆有閒心管你房裡的事,如果你公公身邊也有兩個美貌的大丫頭,你婆婆是不是就沒功夫管兒子房裡的事了,三姐,你陪嫁的丫頭裡頭不是有個標緻的紅菱,放在屋裡與其讓姐夫惦記,何不製造點機會……伯爺還不老,男人那個不好色……”
兩人又曲曲咕咕半天,傅書言聽都是孔鳳嫻教唆傅書嵐對付她婆婆的招數,傅書言把孔風嫻的陰招,總結就八個字,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傅書言不得不佩服,好計謀。
傅書言抿嘴一笑,三姐傅書嵐如果按照孔鳳嫻支的招,還不把伯夫人氣死,孔鳳嫻年齡不大,心機頗深,日後多防著她點。
傅書言離開亭子,走不遠,就見一個伯府的小丫頭往亭子間走來,傅書言站住,問:“找你家少夫人?”
小丫鬟道;“我家公子問少夫人回不回去?少夫人若不回去,我家公子有事先回府了。”
傅書言問;“你家夫人家去了嗎?”傅書言問的是忠順伯夫人,傅書嵐的婆婆。
小丫鬟道;“我家夫人跟幾位要好的夫人說話,一時半時的,還不能回府。”
傅書言嗯了聲,道;“去吧!找你家少夫人去吧!”
傅書言往前走,她打賭她三姐肯定跟常姑爺回府,按照孔鳳嫻的套路,抓住夫婿的心,把夫君拉攏到一個陣營裡,做有力的靠山,跟她婆母抗衡。
果不其然,一會,傅書言便看見三姐傅書嵐沿著通往中門的路,朝外院走了。
傅書言暗想,三姐對孔鳳嫻言聽計從,婆媳交鋒,輸贏難料,三姐搶了二姐的婚事,跟傅府的姊妹們疏遠了。
傅書言回到花廳,跟呂嬙幾個人說話,餘光瞥見方才叫三姐回府的常府的小丫頭,在忠順伯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忠順伯夫人臉色大變,憤憤然。
婆母未走,兒媳不告而別,這那是做人媳婦的規矩。
☆、
傅書琴三日回門,傅鴻帶著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