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為尼,堵住她所有的退路。
傅老太太看著杜氏道;“你男人縱有色心,借他個膽,也不敢打女尼的主意,你多花點心思籠絡住男人的心,有什麼事來跟我說。”傅老太太言外之意,少聽房中那個婆子攛掇。
杜氏方不說什麼了,告退出去。
傅老太太對寧氏道;“這裡面的事只有你我她知道,你三嫂我沒打算告訴她。”告訴她也沒用。
“是,老太太,媳婦知道。”
寧氏從老太太屋裡出來,回房,暗想,還有一個人對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是侄女傅書言,步步為營,每一步都沒有失算,全盤每個環節,設計天衣無縫,都在她預料和掌握之中,寧氏突然覺得驚駭,這完全超出一個七歲孩子的心智。
寧氏靜坐良久,突然對身邊大丫鬟道;“請七姑娘過來。”
話音剛落,門口丫鬟道;“七姑娘來了。”
寧氏看見傅書言進門,笑著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你怎麼來了?”
傅書言撒嬌地道;“我耳根熱,一猜二伯母唸叨我,我不等二伯母請,乖乖地來給二伯母請安。”
寧氏笑道:“你這張小嘴,巧八哥。”
寧氏朝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色,身邊的丫鬟們的下去了,寧氏拉過她,盯著她看,傅書言笑眼彎彎,摸摸臉,細聲細氣的道:“二伯母這樣盯著言兒看,言兒臉上難道有髒東西。”
寧氏笑道:“我想問問你,你跟我說實話。”
傅書言道;“二伯母說吧!問什麼,言兒知無不言。”
“你在水裡放了什麼?”寧氏心裡畫魂。
“鹽。”傅書言不隱瞞寧氏,她最信任寧氏。
“鹽,這又作何解釋?”寧氏驚奇。
“水裡放鹽,兩個人血就不容。”
“這麼說,你給你大伯二伯四叔你父親水裡都放了鹽。”寧氏徹底明白,滴血認親不準,那就有可能張冠李戴,傅書言怕四個人萬一陰錯陽差,傅家兄弟若真有一個倒黴,喬氏走投無路之時,定然咬住不放。
“你怎麼又知道水裡放鹽,兩股血不融?”寧氏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不瞞二伯母,我看了許多醫藥書籍。”寧氏半信半疑,道;“你看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