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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書毓聞言,二話不說,抱起一塊石頭,走到陳福厚站在的地方,用力往水裡一擲,陳福厚躲閃不及,濺了一身的水,簇新的杭綢袍子溼了一片。
陳福厚怒目,“好啊!毓丫頭,你敢朝我扔石頭,我找姑母告你。”
傅書毓毫不示弱,“胖福子你去告,是你先扔石頭把我妹妹裙子打溼的。”
陳福厚怒衝衝跑了。
傅書琴提著溼了的裙襬,懊惱,“今兒才上身,遇見這麼個魔王,倒黴。”
對傅書毓道;“謝謝二姐姐為我出頭,得罪你表哥。”
“我們是堂姐妹,論血緣關係,我們親。”
傅書言陪著姐姐回去換衣裳,傅書言藉機勸道;“二姐姐別看平常脾氣暴,關鍵時刻護著自家姊妹的,遠近親疏,一件事就看出來了,姐以後別跟二姐鬧彆扭了。”
傅書言每次勸她姐,傅書琴都聽不進去,認為自己親妹妹偏著外人,這次傅書琴點頭,嗯了聲,傅書琴和傅書毓經此一事,往日芥蒂消除了。
傅府的家宴,擺在花廳,由於都是自家人,中間隔著一道珠簾,女眷在內,男人們在外。
除了大太太孃家兄嫂,還有傅家本族幾位親戚,沒有外人,傅家二老爺帶頭舉杯給大哥慶壽,傅祥穿著一身大紅五福捧壽錦袍,腰束玉帶。
傅祥站起身,回應眾人敬酒,傅鴻坐在大哥身旁,傅祥玉帶下懸著一個繡荷包正好落入傅鴻眼裡,隨著傅祥身體擺動,荷包在傅鴻眼前晃,傅鴻盯著那個荷包看。
傅祥喝一盅酒落座,傅鴻像是不經意地問:“大哥這個荷包很精美,是什麼人送的?”
傅祥但笑不語,傅鴻道;“手藝精湛,不像是府裡繡孃的活計。”
傅祥敷衍地道;“一個朋友送的,隨便戴兩日應付,不戴妄費了人家一番心意。”
“大哥不透漏是誰送的,兄弟猜是個女人送的,沒猜錯吧?”傅鴻跟個荷包較上勁。
“也算是吧!”傅祥想起傅書言的叮囑,果然,他父親一再追問,刨根問底,若知道看樣子定然吃醋,傅鴻越問,他越是不說。
傅鴻心裡嫉妒得要命,大哥承認是女人送的,這個荷包跟喬氏送自己的二樣不差,不是喬氏送大哥的還能有誰?若論針線上的功夫,府裡無人能敵喬氏,精美的花紋,細細的針腳,細節之處全都一樣。
傅鴻一揚脖,喝了一口酒,喬氏跟大哥上次在花園裡見面,送定情物,荷包戴在大哥身上,喬氏芳心暗許,兄弟通吃。
傅鴻喝悶酒,別人也只道他喝高興。
喬氏在女眷這張桌子上,不時漂向珠簾那頭,傅鴻的身影,傅鴻喝了不少酒,眼睛直勾勾,已有八分醉意。
丫鬟端上一道野雞鍋子,飄香撲鼻,喬氏突然胃裡一陣攪動,忙用繡帕掩嘴,低著頭,疾走出去,席上熱鬧,沒人注意她。
☆、
喬氏聞野雞鍋子味反胃,疾走出來花廳,站在廊下涼風吹一會,胃裡還是不舒服,但不似方才難受,回頭看花廳燈火通明,人聲嘈雜,喬氏心裡捨不得傅鴻,怕自己真吐了,壞了大表哥的壽宴,掃了眾人的興,喬氏從孔家帶來的那個小丫鬟沒跟來,她出來,屋裡留個人,待吃酒回去天晚,什麼都準備齊整。
傅府老太太撥過來的丫鬟絮兒坐在下人席上,跟傅府的丫鬟媳婦一塊吃酒,眼睛不敢離開喬氏,看喬氏匆匆走出花廳,幾個小姊妹敬酒,絮兒匆忙喝乾了兩盅酒,離席追喬氏。
看喬氏一個人站在廊下,走到背後,輕聲道;“表姑太太怎麼出來了?”
“我頭暈,要回房。”喬氏胃裡稍微平復了點,還是不舒服,想起桌上油膩的吃食,就反胃。
“表姑太太,等奴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