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親。”傅書言忙出言阻止母親,突然感覺身旁一道犀利的目光,一偏頭,驚得合不攏嘴。
高璟站在離母親三兩步,如此近距離,母女對話他一定是聽到了,傅書言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
杜氏這時也看見高璟,高璟上前抱拳行禮,“拜見伯母。”
杜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本來女婿皮相好,杜氏和藹地笑道;“世子來看傢什?”
“回伯母,我去鐵匠鋪打造兵器,伯母和傅姑娘看傢什?”傅書言睨了他一眼,方才母女說話他定是聽見了,這廝還明知故問。
“我來給你們選一張床。”杜氏道。
“我王府裡有床,床寬又結實,伯母不用勞神費心。”傅書言看見他唇角勾起,心下鬱悶,怕母親又說出什麼令她尷尬的話,忙道;“母親,我們回吧!天不早了。”
杜氏和顏悅色跟女婿解說,“你們成婚新房裡的傢什擺設,都是女家陪嫁,這個有說道,你沒娶過親,你不懂……”
傅書言截斷母親的話頭,“一回生,二回熟。”挎著杜氏的手臂,扯著杜氏就走。
“送伯母。”高璟恭敬有禮,傅書言瞟一眼,那廝嘴角那抹可惡的笑容消失了。
杜氏被女兒生拉硬扯,拽走了,走出十幾步,杜氏生氣怕打她兩下,“再敢胡說,我可不依。”
☆、
杜氏跟女兒在御街閒逛,緩步走著,邊走邊朝兩旁店鋪看,“言兒,我打算在御街給你買兩間店鋪,我名下的一間當鋪和一間布行給你,京城西一套七進宅院,城外一座莊子,還有一塊上好的田,給你做嫁妝……”
傅書言眨眼之間名下如此龐大的財產,笑著挎著母親,“我有這麼大筆的財產,還用嫁人嗎?”心裡腹誹,我坐擁萬貫家財,一個人舒服自在快活,何必去看別人臉色。
“渾說,我當年不嫁人,那來的你和你姐。”
“我招個上門女婿不就解決了。”
杜氏笑道;“都是我把你寵壞了,沒個正行。”
母女倆不知不覺走到西街,傅書言看見西街上圍著一群人,好像有什麼熱鬧,拉著杜氏過去看,傅書言擠進去,一看方明白,這是一家新開的妓院,門首上方掛著黑底燙金三個大字,留春院。
此刻是黃昏時分,留春院門前高懸一串大紅燈籠,妓院大門半敞開,影影綽綽透過珠簾,瞧見裡面衣香鬢影,絲竹聲細細,美人軟語嬌笑聲自裡面傳來,一干男人興奮地摩拳擦掌,這一帶街上的秦樓楚館總逛窯子的都清楚,哪家頭牌是誰,哪家來個新人,都是熟客,都有舊相好,男人喜歡圖個新鮮,留春院今日才開張,裡頭的姑娘一水的雛,還未□□,足以勾起這群流連煙花之地的常客的興趣。
眾人爭相恐後想看看妓院頭牌,門口站著幾個保鏢攔著,這時出來一個像是管事的,三十幾歲的男人,“眾位不要著急,到時辰開始營業,”眾人紛紛議論開這家妓院的老鴇子是那個?多半也是原來從事這個行當的。
一陣鞭炮齊鳴,一個年輕女人眾星捧月般從門裡嫋娜走出來,眾人起鬨,這個年輕女人正直青春妙齡,年紀不大,舉手投足落落大方,體態妖嬈,聲音悅耳,“眾位大爺,我留春院裡的姑娘一順水的黃花姑娘,□□按質論價,姑娘們已經在裡面等候,準備侍候大爺們。”
那個中年男人站在她身旁,揚聲喊;“開門迎客。”
傅書言看到妓院老鴇子瞬間,傻在當地,一群富貴人家的浪蕩公子,蜂擁而入,姿色上乘的的姑娘們都被幾個人拉住,分不開身,坐地起價,姑娘們的身價越炒越高,有幾個財大氣粗的公子哥為爭妓院頭牌,差點動手打起來。
妓院老鴇子得意地轉身欲走之際,傅書言走近,小聲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