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養個白眼狼,養個仇人。”
傅瑞坐了一會,起身走出上房,往後面朱姨娘的屋裡去了。
朱姨娘正想去求老爺,現在大太太恨她母女,將來還不拖著三姑娘的婚事,就算大太太礙著面子,堵住外頭人的嘴,把三姑娘勉強嫁了,三姑娘還能有什麼像樣的親事。
朱姨娘看見大老爺傅祥進來,就像看見了救星,‘咕咚’跪在大老爺傅祥面前,央求,“老爺救救三姑娘,三姑娘得罪了太太,以後還能嫁到好人家嗎?現在伯府求娶三姑娘,求老爺做主,答應了三姑娘的婚事。”
傅祥沉臉道:“你母女乾的好事,嵐兒和毓兒是親姊妹,對親姊背後捅刀,嵐兒太讓我寒心了,她將來的婚事好與不好,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不能答應她搶她姐姐的夫婿,那樣她變得更無情,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不能助長她自私心裡,破壞姐姐的幸福,這是人做的事嗎?她做這樣的糊塗事,你不說勸,反而慫恿她,這幾個月你別去她屋裡,免得她讓你帶壞了。”
說完,傅祥起身就走,朱姨娘朝著傅祥背影,叫了聲,“老爺,你不能這樣狠心,三姑娘也是你的女兒。”
傅祥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書嵐用冰塊敷臉,臉上紅腫消退了不少,想起自己畫虎不成反類犬,長這麼大,沒捱過巴掌,今日被嫡母動手打罵,越想越委屈,趴在炕上又哭了一場。
貼身大丫頭紅菱是個有心眼的,勸道;“姑娘別哭了,哭壞了身子,事已至此,姑娘吧眼睛哭壞了也沒用啊!大太太現在看姑娘烏眼雞似的,以後二姑娘也跟姑娘生分了,姑娘在這房裡可怎麼呆?姑娘唯一出路是嫁人,離了這裡。”
傅書嵐抹著眼淚,”你以為我不想嫁?大太太恨不得生啖了我。”
紅菱小聲道;“姑娘,傅家還是老太太說了算,姑娘不如去求求老太太,姑娘怎麼說跟二姑娘一樣也是老太太的孫女,老太太總不能偏著那個,向著那個,不管姑娘不是。”
傅書嵐不哭了,這倒是一條路。
傅書言知道大房的事,想二姐姐傅書毓定然難過,晚飯後,獨自一個人往大房方向走,最近姊妹們的婚事都不順暢,姐姐傅書琴這一樁事情懸著,二姐姐這廂又出了問題。
二姑娘傅書毓屋裡靜悄悄的,傅書言邁進堂屋門檻,屋裡空無一人,西屋門簾放下,傅書言挑門簾進了西屋,看傅書毓一個人,手肘拄著炕桌坐著,想心事。
傅書言故意咳嗽一聲,傅書毓回過神,看見她,無精打采地道;“你來了,聽說我們大房的笑話了吧?”
傅書言跟她隔著炕桌坐下,手拄在炕桌上,託著腮,故意蹙眉望著她,“二姐姐,你是不是很傷心?”
傅書毓朝地啐了一口,“我傷的什麼心?我是寒心,我們姊妹竟然因為一個男人鬧成這樣,三妹妹她想要,早跟我說,我讓給她,何必耍這個心眼,讓外人笑話我們姊妹爭夫。”
傅書言笑嘻嘻地道;“我就說,我二姐姐是個大度的,不是心胸狹隘的人。”
傅書言學著大人嘆了一口氣,“那現在二姐姐你還想嫁去伯府,嫁給常公子嗎?”
傅書毓搖搖頭,情緒有點低落,“言兒,他喜歡三妹妹,我死乞白賴嫁給他,日後夫妻相處,他心裡那個人不是我,我怎麼做,他都會拿我跟他心裡的人比較,我要是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心,過得豈不是很累。”
“二姐姐,他沒選你,是他沒眼光,是他的損失。”怎麼感覺這話這麼熟悉。
傅書毓笑了,“就你會說話,不用安慰我,我嫁不出去,就留在家裡,看著你們一個個出嫁,等你們都走了,剩下我,當一輩子老姑婆。”
傅書言真心地道;“似二姐姐這樣的人,上天一定能安排一個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