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弟子們吃虧而已。
不是他變了，而是這個世界變了。
即使聖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邊弟子的增多，開始計較起利益得失來，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走到今日這一步的原因。
他不悔，元始能夠為弟子籌劃，為什麼他不能，至少他從未想過要侵佔別人的東西，他問心無愧。
這樣一想，他心中的念頭再次通達了，渾身一震，剛才那股沉沉暮氣從他身上一掃而淨。
當年的兄弟不再又如何，這大道一路獨行又如何，至少他通天不忘初心，問心無愧，道心無缺。
不苟同於其他，合則大道同行，散則分路揚鑣，至少他通天一直都在這一條路上走了，不偏不倚，不慕不妒。
“好酒。”
想通了這一切，到嘴的美酒也變的甘醇起來。
在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發縹緲。
混沌中。
鴻鈞道祖的身影一閃出現在帝辛頭頂上空極高處，準備隨時出手。
那柄開天斧依舊不緊不慢朝下劈了過來。
帝辛一臉嚴肅，這是他自有了修為以來，距離死亡最近的那一次。
他感到這一斧上所帶著的鋒芒氣息，足以將他一分為二。
但他心底卻沒有任何恐懼之意，反倒是有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看到那頂天立地的身影，他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倒是一種熟悉油然而生。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道身影他已經見過無數遍了，就在崆峒印中。
其實直到現在他都都沒有完全搞清楚崆峒印中的秘密，這枚大印到底有著多大的威能就連他都不知道。
今日正好用這自己見過的最強一擊去試試，他想看看能不能逼出崆峒印更強大的威力。
帝辛手中崆峒印在發光，他的身形暴漲，雖然做不到像盤古虛影那樣的頂天立地，但也已經變得萬丈高下，在他身後周圍，人道氣運濃郁的都要化為實體。
河水流動的聲音響起，在他身後人道氣運長河從虛空中來，佔據了一片混沌海，而這條河流的末端就是帝辛的背影。
人道氣運全都朝帝辛身上灌輸而去，他的實力依舊在進一步的增強。
就連極高處的鴻鈞，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大吃一驚，就連他都沒有想到當初這個因為人道而誕生的一枚先天靈寶竟然會變得如此強大。
“轟。”
下劈的開天斧與帝辛迎頭頂上的崆峒印重重撞在了一起。
這一刻，鴻鈞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目光在混亂的混沌中尋找著帝辛的身影，準備隨時出手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