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心疼。
這就是純粹肉體力量的威力。
一巴掌之後，強良更像是發狂了，雙手輪換著不停朝臉上拍去。
數個時辰過去了，就連帝辛召喚出來的氣運之河都變得暗淡了許多，而強良臉上的黑氣幾乎全都消失不見了。
掩蓋在黑氣下的那張臉清晰的出現在帝辛眼前。
“這裡是哪裡？”
他的眼睛睜開茫然的看了周圍一眼，張開嘴巴說道。
像是在問帝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強良的魂魄竟然一直都沒有散，而是被困在這具軀體裡。
帝辛眼皮直跳，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已經恢復意識的強良真的是他能夠打得過的嗎？
難道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全都做了無用功不成。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對！
這只是強良的殘魂。
帝辛看到強良的魂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忍不住走上前去。
“這裡是當年不周山的位置。”
“你又是誰？”
他猛地扭過頭朝帝辛看了過來，雖然他的魂魄一直都在潰散，但雙目中的雷霆依舊極具威懾力。
毫無防備的帝辛都被他這一眼盯著愣了一下。
“我是後世人皇。”
“人皇？這麼多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眼中再次出現茫然的情緒。
“巫族近乎滅族，殘餘族眾退居六道輪迴，人族被聖人扶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現在也即將淪為聖人的傀儡。”帝辛稍微組織一下語言長話短說。
“怎麼會這樣，我巫族終究是敗了嗎，一切都是因為聖人，我不甘心，我還能再戰。”
他抬起頭來仰天長嘯，聲音中滿是蒼涼，就連帝辛都聽得有點於心不忍。
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隨著他的情緒的劇烈波動，魂魄潰散的更加快速了。
巫族不修元神，他們魂魄的強度本就比仙道修士差了太多，短短的時間裡，強良的魂魄就已經潰散了一半有餘。
“你若是不嫌棄，等我從這裡出去以後，我可以帶你去六道輪迴，后土祖巫就在那裡，說不定她有讓你復生的辦法。”最終帝辛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后土啊，她是我們祖巫中唯一活著的了。”他的臉上滿是緬懷。
這表情對戰天鬥地，從來都不知道屈服是什麼的巫族來說是一種很難見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