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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時抬眸,眼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意外。
沈岸怎麼知道她是要那支簪子,所以不試的?他看出來了嗎?
感受她投遞過來的目光,沈岸頓了頓,斂下濃密眼睫,聲線淡淡,“其他的不喜歡?”
“……嗯。”姜青時回神,“只要這支簪子。”
“行。”聽兩人這麼說,店主笑容殷切道,“那我把這支簪子給沈太太包起來。”
姜青時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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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店離開,兩人並肩往停車位置走。
巷子兩側都是青磚圍牆,牆頂隔不遠便有一盞瑩潔白燈,照得巷子明光瓦亮。
剛走出店不過幾步,姜青時就被深秋的穿堂風“襲擊”,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忽地,旁邊有清冽聲音鑽入耳朵:“冷?”
姜青時側目,藉著明亮的光線去看沈岸,他低垂著眉眼,深邃的眼瞳落在她臉上。
對視一眼,姜青時含糊地嗯了聲,“這邊太冷。”
她以為沈岸會指責她穿太少,先把鍋甩給地理位置。
豈料她聲音落地那一霎,她便被熟悉的凜冽清寂的氣息籠罩。
姜青時怔然,仰頭看向把外套搭在她身上的人,“你……不冷?”
這話問得有些傻,北城深秋的溫度向來不高,又是夜間。沈岸脫下外套後身上便只有薄薄的襯衫馬甲,怎麼可能不冷。
意識到這一點,姜青時準備把外套還給他。
她剛抬手,沈岸便制止她動作,緩慢道,“不冷。”
姜青時:“啊?”
沈岸垂眼,目光清明,“不信我?”
“……”
這罪名有些大,姜青時失語,“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岸嗯了聲,沉聲道:“那就披著。”
聽出他語氣的嚴肅,姜青時挑了挑眉,沒再拒絕。
她雖覺得沈岸今日這個舉動有些超出他們塑膠夫妻的範圍,但轉念想想,也是正常的。她是他的妻子,兩人又沒有冷戰沒有吵架,他偶爾對她關切一些,是理所應當的。
再者,她要是感冒了,第一個被折騰的就是沈岸。
姜青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分析沈岸的這個舉動,她就是下意識這樣想了。
坐上車,姜青時把大衣還給他。
沈岸接過放在後座,驅車回家。
回家路上,姜青時有些受不了車廂靜謐,主動開啟話匣子,“沈岸,你跟剛剛那家店老闆很熟?”
“嗯。”沈岸目光平視前方,“怎麼?”
姜青時:“……沒怎麼,隨便問問。”
她繼而補充,“我就是覺得那家店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別有洞天。”
聽到她精準的點評,沈岸無端地勾了勾唇角。
姜青時恰好偏頭,捕捉到他這一絲細微的變化,沒多想地問,“你笑什麼?我說錯了?”
沈岸微頓,轉頭看她一眼,“沒有。”
他嗓音有些低,有些沉,似裹挾著淡淡的笑,“你說得很對。”
“……”
不知為何,沈岸說出口的這句話,讓姜青時莫名有種……他在誇小學生的感覺。
她小時候考第一名,奶奶就是這樣誇自己的。
“在想什麼?”注意到她出神的表情,沈岸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姜青時回神,忙不迭說,“沒什麼。”
她總不能告訴沈岸,她因為他想到了去世很久的奶奶吧。
話題就此打住,姜青時手機震了震,是司念在三人小群她,問她到家沒。
姜青時唇角微彎回復:「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