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遠超茭白想象,他前腳剛到酒店,後腳就知道了小鎮的地址。
茭白一隻手拽著戚以潦的西褲,一隻手按語音說話。
“送禮珏去那。”
“現在就送過去,你別跟著。”
茭白點傳送,他把手機塞兜裡,仰起頭對戚以潦笑:“叔叔,幫我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唄。”
戚以潦扯了扯被抓著的西褲,提醒他鬆開。
茭白不松:“我這傷都結痂了,不處理也行,我們睡覺吧。”
戚以潦終於說了從璋萃園到酒店這一路的第一句話,他言語很淡,透著嫌棄:“不洗?”
“……”茭白笑著說,“洗也是可以洗一洗的,我隨便沖沖。”
戚以潦還是那副腔調,就跟個被孩子氣到的家長似的,不給好臉色:“忙了一晚上,隨便沖沖,能洗乾淨?”
茭白瞥了瞥氣炸毛,眯著眼打小算盤的貓,行行行,就按你想的來!
“ 那你跟我一起進去,扶著我,我多洗會。”他鼻子出氣。
戚以潦掐他後頸:“還扯叔叔褲子?”
茭白手一鬆。
戚以潦沒抱他:“大老遠的過來,又是感化朋友,又是撞門框演戲,精力這麼好,走到浴室不成問題。”
酒店的氣氛僵持,火星子竄得到處都是。
茭白還真的自己起來了。
戚以潦雙手插兜,看他吭哧吭哧地往浴室走,眸色漠然。
“戚以潦,我要摔了!”茭白大叫。
戚以潦心頭一抽:“沒摔就喊?”
說話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往年輕人那邊去了。
“我是考慮到你年紀大了,反應能力減弱,提前通知你。”茭白回頭對他笑,“過來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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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上輩子是南方人,除了夏天,其他三個季節他洗澡的時間都比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