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過得有多慘,鬱隊長!你把你弟往死路上逼!”
鬱嶺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徑自往樓上走,鞋底都是水,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串溼印子。
一串凌亂的腳步聲跟上來,鬱嶺被拉住,由著弟弟聞來聞去。
鬱響沒聞到他以為的味道,臉色終於沒那麼難看:“你怎麼讓我的瓜瓜解決藥效的?”
“放冷水。”鬱嶺沉聲道。
“……那瓜瓜憋得多難受。”鬱響嘟囔了一句,他在他哥的無聲指責中縮了縮脖子,虛張聲勢地叫嚷:“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不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幫他度過去,你是不是不行?”
鬱嶺繼續上樓。
“我那群裡的姐妹們說瓜瓜的一血還在,你怎麼不趁機拿到手?”鬱響還在嚷。他的高智商僅限於他的學術上面,並不能融進其他領域。他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譬如這件事。然而他哥不會跟他解釋。
“算了……”
鬱響看著牆上的全家福,那上面沒有爸媽,就他跟他哥。沒什麼灰塵,經常擦。
下定了多麼大的決心一般,割肉似的痛,臉都扭曲了,他重複著說,“算了,算了。”
“算了,瓜瓜比我小,我又1不了,我在門口幻想了很多次那個畫面,發現還是不和諧,我不能含淚做1。”鬱響沉痛地喃喃了句,咬著牙衝他哥吼一嗓子,“讓他給我當嫂子吧!”
鬱嶺正在上樓,沒給任何回應。
“哥,你別讓我失望。”鬱響“咔咔”啃了幾下指甲,咀嚼著吐掉,他神經兮兮地威脅,“不然我就離家出走!”
鬱響說著就開門進房間,蹲在床邊,一眼不眨地守著熟睡的人。
二樓,鬱嶺將腰後的槍取下來放桌上,他背對著槍械牆,面朝陽臺和夜幕。
“啪——”
突有一聲輕響在鬱嶺腳邊炸開,暈出一小片溼痕。
是他腕部繃帶上的水。
“嘖。”
鬱嶺像是嚐到了什麼,現在才回過味來,唇齒間摩擦出一個模糊音節,他點了一支菸,大刀闊斧地走到陽臺,前傾上半身趴在護欄上,一口一口地抽了起來。
煙霧爬上他鋒利成熟的面龐,掩掉了他隱隱翻湧的神色。
第46章
茭白是在第二天快晌午的時候醒來的, 他沒一病不起,只是有一點低燒。
昨晚睡前沒漱口,嘴裡的血腥味悶了一夜, 別提有多衝了,他受不了地爬下床洗漱。
鬱響躲在門邊畏畏縮縮。
茭白一個眼神都沒給, 他深知自己沒病倒,是鬱嶺那兩條刀口流出的血起到了作用。
等等,
茭白的臉色變了變,他好像記得, 自己有讓鬱嶺幫他?????
鬱嶺沒有那麼做, 就一遍遍地給他沖涼。
茭白當時冰火兩重天,人都快升天了,也沒注意螞蟻在幹什麼。
得,瓜都送出去了,人不收。
“瓜瓜,對不起啊。”
門口傳來鬱響的道歉聲, 可小了, 跟主角受禮珏專用的蚊子音有得一拼。
茭白捏了捏肩膀,立馬就有兩隻手搭上來。
“這樣可以嗎?”鬱響殷勤地給他按著。
茭白透過鏡子對上他討好的眼神, 冷笑:“比你哥差遠了。”
鬱響臉上的笑意垮了下去。
之後他又努力揚起小臉:“瓜瓜, 你有什麼氣就發出來, 別憋心裡,不然會抑鬱的。”
茭白垂頭洗臉,不鹹不淡道:“我的氣都對你哥發了, 你應該感謝你哥。”
“嗚……”鬱響大哭。
他不會嗚咽抽泣,都是直接開嗓,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