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玩。”戚以潦處理公務。
“你多大年紀了啊,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現在還不休息,這麼拼幹什麼,週末我們也可以哪都不去就待在家裡,又不是非要出去玩。”茭白拿走他手上的檔案,板起臉道,“別看了,歇著。”
“叔叔才三十六。”戚以潦無奈。
茭白斜眼:“你三十三那年,我說你才三十三,你說你老了。”
“此一時彼一時。”戚以潦揉了揉發漲的額角,英俊的眉間浮出一絲笑意,“叔叔是要注意身體,陪你久一些。”
茭白欲要說話,戚以潦道:“小白,念幾句經文吧,很久沒聽你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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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唸啊。”茭白翻了翻記憶。
戚以潦捻他耳垂:“嗯。”
車後座響起誦經聲。
戚以潦脫了深灰色的西裝外套,解開黑色襯衣上面的扣子,他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幾個瞬息後,戚以潦摸到身邊人的手臂,一路往下摸,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柔韌的骨節,挑了一根指節細細摩挲。
誦經聲停了。
茭白被摩挲的無名指一蜷。
那一瞬間,戚以潦執起他的手,在他的無名指上留下一圈齒印。
茭白暗自呼氣,剛剛他還以為……
無名指的指尖忽然一涼,有硬物被套上來,慢慢抵進去,
和那處齒印疊在了一起。
第124章 後續二
週末晚上,章 枕在蘭墨府正門前的花圃邊溜達。
深秋了,四周的草植黃了一?大半,剩下一?些都是四季青。章枕抬頭看清幽的月色, 時間過得太快,一?晃眼,他都三十了,積蓄有,房產有, 家人也有, 生活壓力無, 這已?經比同齡的很多人要幸運。
章枕拿出手機刷朋友圈, 有曬基金, 住房設計, 新?車體驗的, 也有朋友在曬自己定製西裝上的彩色手印,說是孩子送的禮物。上週他和?幾個朋友聚餐,被介紹了一?個女?孩, 十八九歲, 還沒他弟大,家世很好, 彈鋼琴的,辦過多場個人演奏會,崇拜他許久。
一?場飯局成了相?親。
章枕顧慮女?孩子的自尊,他沒有當場走人,愣是堅持到吃完飯,送她回?家,並講明自己的想?法, 拒絕和?她發展下去。
感情的事,章枕從來都沒認認真真考慮過,如果他以後能擁有它,那一?定是它來得悄無聲息,成功躲過了他的防備與猶豫。
接下來幾年,章枕的生活中心是一?邊治病,一?邊看著茭白完成學業,跟三哥好好的。
遠處傳來車子的引擎聲,章枕的思?緒被打斷,他收了手機,伸頭望去。
車穿過路燈和?山霧慢慢開近,停在花圃前。
後座的車門開啟,茭白哈欠連天地下了車,泛著水汽的眼看向章枕:“哥,你怎麼在大門口??”
“等你們。”章枕攬住他,“玩的怎麼樣?”
茭白還沒說話,戚以潦就從車裡出來,按著疲乏的眉心問?:“阿枕,廚房有湯?”
“有。”章枕說。
蘭墨府是代代傳下來的規矩,設了三個廚房,三個餐廳,分主,客,和?下屬。
原來的傭人都跟柳姨有多年的交情,柳姨死後,他們就全被換了,現?在的那一?批已?經做了一?年多,沒出過錯。
尤其是他們熬的湯湯水水總有新?花樣,茭白喜歡喝。
章枕拉著茭白進大門,碎碎叨叨地問?這問?那,他無意間瞥到了什麼,腳步猛然頓住。
茭白眼神詢問?。
“白白,你先進去。”章枕短促地做了個深呼吸,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