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以潦咬住茭白的後頸,鼻尖抵上去,一股淡淡的藥味被他嗅進?肺裡,他的瞳孔輕輕一縮。
就是這個味道。
找到了。
戚以潦深深嗅著那股藥味,後腰發緊,他吐息急熱地張了張唇,磨著茭白後頸那塊皮,牙齒驀地深陷進去。
剋制——
唇沾到一縷溫熱血跡,他一怔,無意識地將那塊傷口叼起來,喉頭攢動著吞嚥,腦中的虛影似乎有一塊清晰起來,又?瞬間被其他虛影擠開。
“戚以潦!我草!輕點!”茭白疼得叫罵。
“嗯?”戚以潦抵了抵他,散落下來的髮絲遮住令人驚駭的慾望,手背青筋凸顯,唇邊噙著不失風度的淡笑,“不叫三哥了?”
貓又開始喊。
茭白的褲子都他媽要被刺破,他的腰下陷,修長泛紅的手腳往被子裡埋,喉嚨裡發出幾聲拉著絲一般的輕哼。
身後的呼吸聲一停,接著,叼著他後頸的唇齒撤離。
床在動,悉悉索索的聲響裡,隱約夾雜著一聲無奈懊惱的低罵。
“抱歉,叔叔先處理一下,等會再聊。”戚以潦下了床,酒精的刺激退下去了不少,神經末梢在彈跳,他按揉著太陽穴,忍著爆裂發疼進了衛生間。
茭白咬住佛牌,虎牙磨幾下,他媽的,姿勢擺得倒是挺順的,就是難掩生疏,很明顯兩人以前沒練過,操作跟絲滑不搭邊。
他看一眼自己,無語地爬到床頭,夠到紙巾盒,抽出幾張,後仰頭閉起眼。
浴室裡傳出水聲,老變態又?要洗冷水澡。
好他媽驢,可怕。
.
戚以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裡沒人,他看著微亂的大床,餘光掃過垃圾簍裡的紙團,一滴水珠劃過他冷白的輪廓,滴落在他唇部的傷口上面。
跑了是嗎?
戚以潦去客廳打?開酒櫃,拿出一瓶酒,他想試的已經試過了,反應就是髒了兩條褲子,裡外都弄上了汙跡。
指尖上隱約還有?年輕的溫度。
戚以潦輕晃酒杯,記憶缺失了,觸覺卻安然無恙,他轉過身,背部倚著酒櫃,正對著他的窗戶上扒著一張人臉。
一口酒堵在了喉頭,戚以潦低咳幾聲,他黑著臉走過去,打?開窗戶:“你在這幹什麼?”
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懶得說。
剛穿過來那一夜,他想先開溜,發現房間在一樓就想要跳窗,誰知窗外是個種滿鬱金香的院子,有?保鏢把守。
現在呢,他就站在花叢裡,保鏢們尊敬他聽他吩咐。
人生啊。
還是得活著,不活下去,誰知道後面會有?什麼在等著你。
茭白隔著防護欄看戚以潦:“今晚你應酬完都吐成了狗樣,還喝酒,胃不要了?”
戚以潦的手穿過金屬欄杆,撈住他的臉,將他帶近:“我是你長輩,你平時管我都這口氣?”
茭白抽抽嘴,他管戚以潦嗎?沒有吧。
有?一根手指順著他唇角探入,茭白回神,他牙關一合,眼睛瞪著接了個吻以後就疑似還俗的老男人,口齒不清道:“我要回去了。”
話落,嘴一張,吐出嘴裡的那截溼淋淋指關節,隨意擦兩下,就給塞回窗戶裡。
“你想回去?”戚以潦皺眉。
“不回去幹什麼,難不成我倆要在‘締夜’睡?”茭白煩得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見我就跟毒發一樣,隨時都能暴斃身亡。”
戚以潦沉默了一會,溫文爾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
茭白嘖嘖:“現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還想盡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離?”
雖然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