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批新人才。
沈寄經營半生的事業鏈,全成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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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趴在灌木叢上面,凹陷髒黑的面部爬滿了扭曲的恨意和不甘,全身都在抽搐。
陳一銘把手機放進兜裡:“董事長,這些年我很多次都想告訴你,太過自信是致命傷,你有今天這結局,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
沈寄抓住灌木,搖晃著站起來,慢慢挺起受傷的脊骨往小屋走,他竟然輪到一個走狗對他說教,向他表達同情。
“做兒子,做父親,做老友,做金主,做掌權者,你都是失敗的,沒有一樣成功!”陳一銘揚聲,字字帶著刀片。
沈寄還沒挺起來的脊背發抖,他踉蹌著,一頭栽進了腳前的臭水溝裡。
一隻灰毛老鼠受驚地竄逃,見臭水溝裡的人一動不動,它就游過來,跳上去,嗅嗅,嫌棄一般跑開。
第84章
茭白叫陳一銘錄音, 陳一銘自作主張地帶了小攝像頭,拍下了影片。
那影片差點沒把茭白送走。
誇張了誇張了,影片內容有部分在他意料之中, 有部分在意料之外,綜合來說就是四個字:自食其果。
《斷翅》裡, 沈而銨上位的時候,他老子已經到了中年,戲份殺青時是四十五歲,在小破屋裡一病不起, 無人伺候, 之後怎樣沒交代,只有新聞裡的“令人唏噓”來形容他的一生,那是對商界大佬衰敗的統一官方評價,億萬富商敗了也一樣悽慘潦倒。
茭白是看世界屋才知道沈寄竟然還有晚年,喪家犬活得夠久,有了官配也沒轉性, 就跟渣賤漫he結局後的新番裡攻偷腥洗澡回家一樣。死前還怪從未承認過關愛過的兒子, 怪他媽給他選的妻子齊霜,怪老友, 怪這怪那。
漫畫沒仔細透露沈寄下位後如何如何慘, 陳一銘拍的影片彌補了茭白的遺憾。
對付一個絕對的古早獨裁者, 就該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江山易主,好友們倒戈,引以為傲的輝煌與權勢通通被剝走, 那才誅心。
讓敬業專業,擅於揣摩,還需要保命的狗腿子陳一銘去捅他主子沈寄, 這一招走對了。
茭白躺在病床上,塞著耳機重看影片。沈寄被陳一銘的情感解析戳中痛腳,不願意面對從頭到尾都是自我高潮,自取其辱的現實,無能反駁的那句“你懂什麼,我愛他”,還有後面對愛和性分開的一番自言自語,都是渣攻的模範版本。
我只是身體上放鬆一下,心裡只有你,這還不夠嗎,你為什麼不知足?我不想打你,是你不肯跟我好好過。
嘖嘖嘖。
這部狗血漫跟普遍的渣賤背景一樣,三分之二都在虐受,花樣百出詳細至極,身心齊虐,攻這塊因為視角沒受多,也虐得含蓄省略,兩方的虐情節不對等,就會讓人覺得不夠。不過它沒有強行he,可以說是沒毛病。
像茭白上輩子倒黴誤入過的幾本狗血he漫,那真的是,攻後期為了受出車禍或者替受擋刀還算受點傷,有的就離譜,什麼攻診斷出絕症快死了,外界震驚,已經逃去外地生活,瘸腿少腎還單身帶娃的受看到新聞報道跑去醫院,趴在床前哭著說你別死,我原諒你了,你不要死。結果查出攻誤診,兩人緊緊擁抱,感恩,感謝。
就???
還有的,受被攻虐打出一身病痛,對攻無愛了離開,攻從此遣散所有小情,連跟了他最久的都沒留,他不去花天酒地不應酬,一心投入工作,回家沒有那盞為他亮起的燈,沒有一桌一直為他恆溫的飯菜,生病了喊受的名字,沒人給他倒水。
狐朋狗友跟下屬:何必那麼虐待自己。
渣攻那邊的粉絲們:好可憐,受不了,別虐了,太慘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