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別再又是刀啊槍啊的了。
章枕沒回應,他掉頭去健身房打拳去了。
車子開離蘭墨府的時候,他在前院門口看了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追出去了很長一段路。
長得讓章枕滿身大汗,頭皮溼熱,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
一下接一下,猶如春日的雷鳴。
.
茭白跟沈而銨回南城的路上,禮珏在齊家門口等了幾個小時。
齊霜的事沒有傳出去,禮珏不知道,他是照常來拜訪資助他上學的大善人。
傭人把他攔在了門外。他就一直在等。
禮珏蹲不住地扶牆起來,輕輕踢了踢痠麻的小腿:“齊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傭人不給回答。
這時有車開過來,車裡坐著的正是齊子摯。
“齊先生!”禮珏大幅度揚手,青春又軟韌,像一棵勇於面對風雪霜雨的小松苗。
以往待人很有修養的齊子摯這回卻連車都沒下,只是從車裡投出意味不明的目光:“你跟茭白是鄰居?”
禮珏吃驚地睜大眼睛,齊先生怎麼會提起小秋哥哥,他不明所以,還是如實點點頭:“是的。”
車窗升上去前,車裡傳出一道沉暗的聲音:“你的資助金照舊,不會撤回。以後沒事不要再來齊家了。”
禮珏呆住了。
齊先生為什麼要那麼說?
禮珏搓了搓一路騎車被風吹涼的臉,等聯絡上小秋哥哥再問問吧。
小秋哥哥在哪呢……
他騎上單車衝進深夜,想著明早去醫院看奶奶,給她講今年的冬天有多冷,不知道南城的商界因為一場意外,即將重新洗牌。
而梁家那邊,警方要帶梁小姐去案發現場,梁父說他女兒不在家,一堆保鏢攔著。
雙方僵持了一晚上。
這都後半夜了,大家都累了,警員在上頭的施壓下強行闖上樓,逮住了一直躲在房裡的犯罪嫌疑人。
“梁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老警員公事公辦道。
梁悅抱住床柱不撒手,披頭散髮猶如瘋子:“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死他!”
老警員亮出手銬:“梁小姐,還請您配合。”
“配合什麼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啊……”梁悅大叫,她被銬住,拽離床柱往樓下帶。
“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放開我!”
梁悅歇斯底里,她赤紅的眼睛倏地暴突:“棟子——”
“上樓去。”梁父突然對兒子低喝。
樑棟動作遲緩地站起來,塌著已經足夠寬的肩背往樓上走,始終都沒有抬一下頭。
第43章
凌晨三點多, 車在夜幕下的高速上平穩行駛。
茭白就著水吃麵包,大口大口吞著。豪車的後座也比不上普通的木床,睡得他渾身痠痛。
“對了, ”
茭白咬著麵包扭頭:“梁家怎麼樣?”
沈而銨在給他拿水果:“不太好。”
“那樑棟呢?”茭白聲音模糊,“你跟他透過電話了?”
沈而銨道:“不接。”
茭白的心裡生出幾分古怪, 這不像樑棟的作風。
對現階段的樑棟來說,沈而銨就是除了經商,其他方面都無所不能的大神。
他家裡出了事,不找他銨哥拿主意?
剝好的山竹被送到茭白嘴邊, 他不好意思讓人喂, 誰都不太行。茭白伸手接了才吃掉。
“我會,去梁家,找他。”沈而銨說。
“行。”茭白喝口水,“齊霜死了,齊家怎麼也要從梁家討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