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所有人也以為我有隱疾。”戚以潦說。
茭白:“……”
老戚,你真要用這一招貫穿到底?以大欺小是吧?
雖然細琢磨,還是跟上一句有不同。
戚以潦的小姑二姐都不知道他掛了籠子,也只以為他不能做正常男人,那他瞞得夠深夠久啊,他自己掛的?
茭白困了。
是的,資訊點這麼密集的時候,他竟然困了,他自我唾棄,卻又架不住體能的摧殘。
茭白為了應付戚以潦,只好亮出大招:“我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
戚以潦疊著腿,還是單手支著頭的慵懶姿態:“哦?”
茭白自言自語似的:“可能因為我是中邪體質吧,有時候我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覺得世界處處都充滿了說不出來的違和感,我還會分不行現實跟虛幻。”
說話的功夫,茭白的餘光好像看見戚以潦的活躍度瘋狂跳漲,可等他凝神去看的時候,對方那活躍度並沒有動。
轉瞬間的事,不可能是漲了又跌回去吧。
所以是真的沒動,他看花眼了。
媽得,這錯覺讓茭白抑鬱。
戚以潦的眼眸半闔半睜,眼底不知有什麼:“分不清現實跟虛幻……”
茭白點頭:“是啊。”漫畫和重生是他的最後兩張底牌,不可能透露給他以外的任何人。
佛堂裡靜下來。
沒人說話的時候,佛像的光都像是更亮了一點,佛祖隨時都要現身給凡人解惑一般。
茭白看上方的雕畫,都是人的肢體,很抽像,分不清男女,也辨不出老少,看不出美醜胖肉,有的擠成一團,有的單獨雕刻,缺這少那。
看久了,會產生心理上的不適,有點反胃。
供桌對面傳來戚以潦的聲音:“天快亮了,去睡吧。”
茭白的臉一下就綠了,他還抱著老變態良心發現,不一個套路走到底,對他來點監控狂有關資訊呢。
這就趕他走了。
茭白在椅子上怵了會:“三哥,你的隱疾……”
“你對外說,不會有人信。”戚以潦閉目養神,淡聲道,“當然,你最後一個秘密,說出去同樣不會有人信。”
他的嗓音低下去,像睡在枕邊人的喃語:“所以,乖一點。”
茭白知道遊戲是真的收尾了,他只好收收掌握的幾個資訊起來。椅子上那位很適合白襯衣,再年輕點,就是驚豔四季萬物的少年郎。
可惜漫畫裡沒有戚以潦年輕時的情節。茭白都沒辦法回味。
茭白離開小佛堂,擦過那一大片空地的一角前往電梯方向,他的腳步倏地一頓。
貓脖子上的鐵絲好像鬆了一點點?
肉眼看不出來,感覺到的。
茭白仔細瞅了瞅貓。
貓的尾巴舉高高。
茭白抽抽臉,這貓最初是沒有光澤的白毛,後來就是血毛了,他想象不出它鮮活的樣子,毛有多白多軟,是不是一大團,棉花糖一樣。
哎。
做任務啊,不是養寵物。進組就再見了。
茭白強忍著不去幻想擼貓的那天,他進電梯,眼睛往踩在蒲團上的戚以潦那看。
《斷翅》裡沒交代戚以潦的屬性,現在茭白算是摸到輪廓了。
——紳士而瘋狂,變態又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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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學校了,周蘭蘭還沒起,說要請假。茭白是一個人走的,車穿過兩旁樹木往大門口開時,他透過車窗往後看。
戚院長在二樓的陽臺上,穿深紅浴袍,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短髮一縷縷地貼在她的脖頸處,她站在那,牆邊的長藤曼往她身上飄,襯得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