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男女都有。柔軟,無辜,純良天真的外表下就是兩個詞:愚蠢,自私。
說的永遠比做的多,善良基本全靠一張嘴。
齊藺把散下來的幾縷髮絲往後一撥,他俯視還在求他的禮珏:“把上船之後的事都告訴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禮珏抬起頭,佈滿淚痕的小臉上全是茫然跟迷糊。
齊藺頭皮都要炸了:“我沒耐心在這聽你哭,我給你半分鐘,如果你沒開始口述,我會直接把你丟海里。”
禮珏一個激靈:“齊先生,你是要聽茭白的那部分嗎?你是不是……喜歡他?”
“那你可不可以先讓船長去尋找那艘貨船……”禮珏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抓住了頭髮。
齊藺的修養跟忍耐全沒了,他陰著臉,手上用力:“我看你是聽不懂人話。”
“啊!”禮珏痛得慘叫,他不住求饒,“我說我說……你別抓我頭髮,好疼……”
“救命啊!大哥!大哥救我!!!”
房裡,昏迷中的齊子摯聽見了淒厲驚恐的哭叫聲,他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指動了動:“小珏……阿藺……”
齊子摯顫動著抬起手臂,摸索到旁邊的櫃子上面,將裝了一小半水的杯子揮了下去。
那一聲響後,衛生間裡的動靜停下來。
齊藺鬆開禮珏的頭髮,轉身出去。
“阿藺,別,”齊子摯病弱的面上因為情緒激動,泛起了點血色,“別逼小珏,你想知道什麼,問我。”
齊藺還沒作答,衛生間的禮珏就跑出來,跌跌撞撞地撲向床前,被抓扯得亂七八糟的腦袋湊到齊子摯懷裡。
“大哥!”禮珏又慌又無助,哭得不成樣子,“大哥,你怎麼樣?你不要有事……”
少年不知輕重,只會毫無保留地釋放自己的情感。齊子摯胸口的淤青被撞得發疼,他悶哼了聲,緩慢伸手,摸上了禮珏的發頂,憐愛地揉了揉。
齊藺目睹那對難兄難弟,眼裡除了複雜就是震驚。大哥把對小霜的所有縱容跟寵愛都嫁接到了冒牌貨的身上,連他這個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弟弟被排斥在外了,滑稽得很。
不知道小霜如果還在世,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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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藺側頭看窗外的深藍海水,耳邊是禮珏的哭聲和他大哥模糊不清的安慰。他想的是自己去鄉下的經歷。
那對中年夫妻狡猾市儈,一開始不開口,是他拿他們在國外過白富美生活的女兒要挾,才透露了撿走茭白的相關資訊。
他一從他們嘴裡聽到刻著出生年月的玉佩,心裡就有了答案。
而大師兩年前算出的,兩個一樣的命盤,在那一刻就顯現出了命運的殘忍和嘲諷。
但他那時候聯絡不上大哥,也清楚大哥不會那麼容易相信,所以他竭盡全力調查,想著等和大哥見面了,就把調查到的一切都拿出來。
現在看來,他拿不拿出來,都是一個結果。
大哥不會認茭白。
茭白和小霜是合作,不是單方面的利用。沒有那場欺騙沈家算計沈寄的合作,沈家幾個月後還是會二選一,選有齊家的小霜。
然後小霜被梁家那瘋女人盯上……
但沒有那次的合作起因,沈寄不會因此遷怒齊家。
齊家也就垮不了,大哥的事業還在,他不會親人工作全失,還留有一樣。
所以,大哥恨茭白。
大哥認為是茭白帶壞誘導了小霜,一切災禍都是因他而起,卻沒去想,小霜為什麼什麼都不跟他們說。不論是他跟茭白的計劃,還是他自己的想法,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