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茭白的頭髮,“去吧,見見你那鄰居,見完了就出來。”
“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茭白說完,立馬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不是,不是最後一次,不一定。”
戚以潦的面部漆黑。
“在這兒等我啊。”茭白轉著輪椅靠近沈而銨。他在心裡嘆氣,老變態,你是不知道,我難啊,完全不知道前方有什麼路障,只敢也只能大步直行。所以我還是不給你開空頭支票了。
.
走廊上的輪椅滑動聲漸漸消失。
戚以潦解開白襯衣的袖釦,慢條斯理地卷著袖子。
“有句老話,喜歡是放縱,愛是剋制。”卡倫靠著慘白牆壁,“但很顯然,你家小朋友並不能完全體會這份含義。你的剋制,在他眼裡就是,”
卡倫豐厚的兩片唇分開,吐出一字:“慫。”
戚以潦不置可否:“隨他想。”
卡倫的拇指在手機屏上蹭幾下,這位爺還真是極難被挑起情緒,一貫的有修養講氣度,他就沒聽說或目睹對方難堪,狼狽,失控過。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這個機會,滿足一下他這個老百姓的好奇心。
“那小沈董對你有敵意。”卡倫刷朋友圈,隨口道,“不是情敵,是被你搶走了他的唯一一個玩具,怨怒藏都藏不住。”
戚以潦輕笑,眼底沒一點溫度:“哪來的玩具,更談不上搶。”
“個人有個人的理解,小沈董就要那麼認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出不了什麼狀況,你家小朋友不糊塗,有分寸。”卡倫從煙盒裡甩出一支菸,朝向戚以潦,沒被接,他自顧自地點燃,“戚董,怎麼這麼見外,你不會是怪我要了你一個酒窖吧。”
“雖然我愛酒,但我不是酒鬼,我要那麼多,還不是讓你家那位意識到,他在你心裡多珍貴。”卡倫抽了口煙,冠冕堂皇地說道。
戚以潦睨他:“那我還要謝你。”
卡倫擺了擺手:“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們結婚的時候,給我發請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