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戒毒的時機騙過戚家的保鏢逃走,他去找章枕那個重啟案子的朋友,蹲點謀劃,最終讓他知道,老潘被滅口了。
章枕聞訊找過去時,樑棟已經不知去向。
茭白的眼皮跳個不停,狗血又要來了,又他媽的要來了!
因為照這個情勢,沈而銨的活躍度破50,十有八九跟樑棟有關。那老子在裡面的作用……
狗血大全裡有,媽得。
茭白的第一反應是摸尾椎跟腿,老子還是個半殘人士啊草,就不能他媽的等一等。
算了,算了算了。
只要別來強制任務就行,他現在真的對它又愛又怕。
愛是,它一來,活躍度就來了。
怕就不說了。
茭白一番糾結完,把自個逗樂了,想什麼呢,他基本都是被動的一方,沒得選擇,只能在狗血潑過來的時候,游過去,儘量找個傷害力度小的位置,拼盡全力不讓自己被淹沒。
“小白,在刻字?”黑牆裡傳出戚以潦的聲音。
“我玩會手機,現在就刻!”茭白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沈而銨,他母親,樑棟,譚軍,齊子摯……都成了仇恨手中的木偶。
好在章枕正在掙脫木偶身份,沒有再去小院折磨沈寄。
茭白回過神來,臉綠了。
書桌上只刻了一部分 “剋制”,都是這段時間戚以潦拉著他刻的。
那部分裡多了一組字型,三字。
——戚以潦。
是的,沒錯,這他媽的就是茭白剛剛刻的。
茭白咬著牙拿小刀劃上去,試圖毀屍滅跡,他把那三字劃得亂七八糟。
但還是能看出來,是戚、以、潦!
茭白把小刀丟書桌上,他甩著痠痛的右手,腦子裡飛速運轉。
不行,我必須拿到主動權。
於是茭白,
他在紙上寫下“剋制”二字,把它撕下來,貼在那串名字上面,壓好邊邊角角。
就說是裝飾用。
反正都有“剋制”,差別不大。
茭白滿意地搓搓下巴,我真是急中生智,厲害得一批。
下一刻,他就把紙撕了。
厲害個屁。不知道周圍都是監控?浴室的老變態指不定就在開著監控泡澡。
戚以潦確實在看監控。
浴室有個巨大的浴缸,他靠在一側,水位擦過他精瘦的腰線。
水下有一頭被困在牢籠中的兇獸,它每次想要逃出來,就會撞上堅硬的欄杆。
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不長記性。
每一次都瘋狂,每一次都被撞疼,縮著頭蜷回去,下次又往上撞。
戚以潦將筆電上的監控視窗點開,入神地看著年輕人趴在書桌前刻字,刻他的名字,一筆一劃,清清楚楚,他連續看了十來遍,呵笑了聲,往後倒去。
冷水爬上他不斷收緊的腹肌,劇烈鼓跳的心口,淹沒他飢渴一般急促滾動的喉結,冰涼的,等著嚐點什麼的唇。
他閉上灼熱暗沉的眼眸。
整個人沉入水底。
.
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書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沒提。
茭白憋了兩天,憋不住地跑去問戚以潦,鑰匙要用嗎?
戚以潦當時剛結束視訊會議,人很疲倦,他大半個面部輪廓淹在窗簾的陰影,說了一句:“不用。”
茭白撥著鑰匙扣上的小鑰匙,不會是病得連一個人基本的能力都沒了吧。
“小白,誦經。”藤椅裡的戚以潦開口。
茭白勾著鑰匙扣晃了晃,他在那點清脆聲響裡誦起經文。
很多事正在排隊發生,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