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抹去】
茭白滯住:“草。”
他給章枕打電話:“哥,你在做什麼??”
章枕說他在心理醫生?那,很快就回去了,三哥平安了,他才得?知事情大概。這讓他很內疚,加強了他快點養好身?體的決心。
“白白,三哥怎麼?樣?”章枕問道。
“睡了。”茭白說,“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章枕察覺出他的異常:“哥在聽。”
茭白正要開口,電子音就再次發出警告。
【提醒玩家茭白,你現在想做的,都是無用功。】
茭白接著說:“活著才有希望。”
“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把你當親哥,我希望你能擺脫病魔,做回以前的大美?人,永遠保留我當初看?上的善意。”
小?助手沒聲?了,似乎沒想到茭白不是不聽勸,還傻逼地試圖透露身?邊人某些暗號,指著能順利回來。
茭白忽然回頭,對上了一雙爬滿血絲的眼睛。
戚以潦的記憶回來了。
眼神的變化?太明顯,失憶前的戚以潦眼神年輕明亮,恢復記憶後的就暗沉了許多。
茭白掛掉電話,聽戚以潦說,“過?來。”
他走到床邊,戚以潦握住他的手,“有沒有怪過?叔叔?”
“有。”茭白說。
戚以潦笑著吻了吻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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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恢復記憶後的第一件事是吻茭白,第二件事是從臥室的保險櫃裡取出金屬籠,這不是他出事前戴的那個,是備用的,他要去衛生?間佩戴。
“你幹嘛?”茭白站在床上衝他咧嘴,“醒來就要戴?”
戚以潦無奈:“叔叔習慣了。”
“行,你就抱著你的習慣過?日子吧。”茭白冷哼。
房裡靜了幾?秒,被戚以潦的一聲?笑擊潰。
“呵。”
戚以潦一手勾著金屬籠,一手抄進凌亂的黑髮裡,優雅地捋兩下,他撩了撩眼皮,眼神深邃而晦暗地看?過?去,“不戴了,你管?”
微妙的寂靜再次橫在茭白和戚以潦之間,這次被茭白打破,他的腳在被子上踩了踩,走到床沿:“等你傷好了,我們試試?”
戚以潦愣了瞬息,轉過?身?。
茭白一臉懵逼,老變態走什麼?,不想試?拉倒!誰他媽稀罕!他跳下床,拖鞋還沒穿上,就聽戚以潦道,“去哪?”
“不是說要試嗎?小?白,你玩叔叔?”
戚以潦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夾在“叮”聲?裡,保險櫃的門又被他開啟。
茭白下意識往那看?,下一刻他撒腿就跑。
我草,保險櫃還有第二層,裡面全是能讓他失禁的東西。
老變態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真他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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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沒跑掉。
外面電閃雷,古堡裡靜得?像一座墳,五樓的臥室卻被包裹在炎夏的潮水裡,浪打著浪,白沫四濺。
茭白要動,跪在他身?後的戚以潦就悶聲?道,“叔叔身?上有傷,體力有限,你乖一點。”
“……”茭白磨著牙罵,到嘴邊的聲?音全散了。
戚以潦按著年輕人,一下一下逗他哭。三年半前,戚以潦去明元廟為母親超度,無意間看?見一個少年跪在大殿祈福,和他夢裡的那個背影跟聲?音都很像,他的心裡有什麼?在叫囂著讓他進殿。
那種急迫的慾望來得?突兀,戚以潦站在殿外,隱忍得?面部有些猙獰,脖子上凸起青筋,心臟劇痛,可他走不了,他便闔上眼,口中一遍遍地默唸“剋制”。
當戚以潦壓住那股念想的時候,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