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面肆虐,供桌震得?快散了,香爐和?貢品全都往下掉。
柱子後面的他聽?見母親的慘叫,他走出來,驚到了母親。
躲好。
母親用嘴型說。
那時候的他還小,反應慢,一動不?動地沾著,他被父親發現,打得?皮開肉綻。
之後,父親當著他的面凌辱母親一整夜,居高臨下地告訴他,戚家的男人?就該那樣。
一股殘厲爬上戚以潦的面部,他粗亂地喘了幾口氣,額角爆起青筋。
“剋制,剋制,剋制,”
戚以潦一腳踹在柱子上面,他闔起佈滿弒殺之色的眼眸,扯緊領帶束住脖頸,五官扭曲地誦讀經文。
手機響了,戚以潦的誦讀聲停住,他後仰被束疼的脖頸,轉了轉脖子,沒事人?一樣接起電話?。
這大早上的,周律師來電,是想問老闆改遺囑的事,改的話?,他上午就抓緊時間?辦好。
手機那頭沒聲,呼吸聲都像是沒了,周律師喊了聲:“董事長?”
“再說。”戚以潦將電話?掐掉。
遺囑這部分,戚以潦暫時忘了,周律師提起的時候,他驚覺自己沒有要?改的念頭。
遺囑都不?想改。
他要?見一見那個年輕人?。
哪怕難受,無法靜心,他也要?見一面,必須見一下。
等?不?到幾天後了,今天就要?見。手上事務再多,再忙也要?騰出時間?。
他要?和?他的小男友接觸接觸,看看究竟有什麼魔力。
戚以潦看一眼昨晚儲存的手機號碼,沒撥通,他退出介面,準備按掉手機的動作頓住,眼睛盯著屏保。
煙花盛開的夜空下,他叼著煙低頭,年輕人?咬煙抬頭,兩點橘紅煙火在親吻。
太黏膩。
他想換掉屏保,怎麼換都不?滿意,就保留了這個。
戚以潦繃著面部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四年後的他不?止多了痴態,還學人?玩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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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不?到,戚以潦坐進車裡,腿上放著筆電,旁邊的座椅上有一摞檔案,他的耳朵裡塞著一副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