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沈氏的處境。
陳一銘拍了拍西褲上的石灰,如果換一個局面,董事長把茭白接回南城,甚至也是安排類似的死遁囚鎖,他都不會在面對茭白時暴虐到那個瘋癲成度。
董事長不碰生的,嫌不痛快,他可以讓專業人員帶上專業工具,幫忙教導茭白,教好了送到他身邊。怎麼都不會讓1個以上的底下人參與進來。
可一切不是一天演變成的,是一年來漸變而成,可以說是沒有半點意外。
董事長的人生軌跡首次脫軌,是他去兒子的出租屋,強行帶走茭白。
要是客觀計算,那得再往前。
茭白就該是在沁心園的兩年那樣,逆來順受沒有人格,入不了董事長的眼。他不該在“締夜”那晚換個活法,倔強不從。
他有了人格,是這場多年未見的商界戰爭爆發的起因。
現在的局面是最壞的。董事長的壓力就好比天邊的雲,層層相疊即將爆掉。
壓力大,睡眠質量差,睡眠不足,神經衰弱,神經衰弱,睡眠更差……惡性迴圈帶來的結果是,他的精神距離崩潰,只差一個微妙的瞬間。
沈氏不像齊家梁家,根基龐大。南沈西戚不是形容詞,代表著不可侵犯的地位和權勢。
戚家和岑家聯手,董事長是有防備的,陳一銘也做足了工作,哪怕戚以潦提前醒了,他們也只是有點意外,戰還可以打,勝算依舊是有的。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就在這節骨眼上出現一個變數。
那變數還是沈家的少爺。
他只是個大一新生,沒接觸過商業,沒受過正統的繼承人訓練,可他身邊有一支絕對出色的團隊,零領頭人物是一員助攻的大將譚軍。
譚軍對沈氏多年經營的瞭解令陳一銘震驚,他像是蟄伏多年,終於找到這樣一個可以送他主子上位的機會,猛撲上來,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