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擦著他的手臂滑下來,盪出愜意的弧度。
茭白放下遙控器,看著電視上幾個妃子為了皇帝老兒撕逼回想原著。
這時候的姜焉沒有愛上沈寄,只當是金主,他很清楚金主在其他地方還養了別人。
多一個少一個的對他來說無所謂,不存在什麼爭寵三十六計,就想吃瓜看戲。
姜焉後期那臉打的,真相定律坑死了他。
“我這兒沒有樂子給你解悶。”茭白無精打采。
“親愛的,我不是來找樂子的,我是來陪你聊天的。你沒什麼勁啊,那我說點好玩的事兒。”姜焉做思考狀,“我想想,就說我的上家吧,那也是我們共同的熟人。”
茭白斜了他一眼:“謝了,我不想知道你的工作經歷,不用了。”
“別這樣,我這麼喜歡你,請給我一個向你分享的機會,”姜焉一本正經地說完奶奶眯起貓兒一樣的眼睛,“戚先生啊……他是我接觸過的所有那個層面的人裡面最有涵養最有風度的一個人,很容易讓人著迷。”
說這話的時候,姜焉的神態中含著純粹的敬仰,與其說是在形容前金主,倒不如說是在和人談論一個各個方面都令他敬而遠之的長輩。
茭白無動於衷。
“有一回我犯了錯,你猜怎麼著?”姜焉俏皮地眨眼。
茭白木然:“你被打屁股了。”
這話不知道戳到了姜焉的哪個笑點,他噗哧笑出聲,捧腹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長髮亂掃,裙襬因為他的動作開得很大。
於是茭白就看見了姜焉的小草莓。
小辣椒竟然穿草莓褲褲。
“不是啦,戚先生罰我抄了一本金剛經。”姜焉的眼尾因為剛才的大笑而嫣紅。
茭白:?
敢情《斷翅》之所以沒寫清楚戚以潦的人設,不給他安排支線豐滿他這個角色,是因為他跟沈老太太撞型了?
兩人都是吃齋唸佛心狠手辣的東西?
茭白腦補戚以潦跟老太太一塊兒跪在蒲團上打座,一口一個阿彌陀佛的畫面,直掉雞皮疙瘩。
“我的字就是他教出來的。”姜焉幽幽道,“他是個好老師呢。”
茭白自動理解成是師生play。
比起看不到人聽不到聲的戚董事長,茭白的關注點都在眼前的小辣椒身上,他的聲調好像午後老巷裡某戶人家飄出來的磁帶聲,流淌著歲月之手撫過又狠狠擰了一把的滄桑味道。
——讓人聽著就很想去摸一摸塵封在記憶深處的那些東西,捧在懷裡憶當年。
“你的聲音裡有故事感。”茭白由衷地誇讚。
“很多人這麼說。”姜焉翹起腿,得意又張揚,“老天爺的賞賜。”
“你是做什麼的?”茭白問道。
姜焉把身前的一縷髮絲繞在了手指上面:“玩兒音樂的。”
茭白耷拉著的眼皮一掀,音樂?《斷翅》裡最騷的小受是搞音樂的?要不要這麼炸?
“很意外?”姜焉前傾身體看茭白,又湊過去,趴在床邊近距離看他,喃喃自語,“你這眼神……”
姜焉激動地抱住茭白:“我有感覺了,哈哈哈,我來想法了!”
茭白耳朵上一溼,他蹙眉:“你親我幹嘛?”
“哎呀,一時沒忍住,我只親兩種人,一種是給我錢的,一種是我喜歡的,你很有趣。”姜焉摸他臉上的青色血管,鼻息裡發出富有技巧的黏糊喘息,眼中全是風月,“親愛的,你要是能做1,那我隨時歡迎,不但不收錢,還給你錢買好吃的。”
茭白受不了這種調情法,他不能接受毫無情感根基的親密行為:“你能把手拿開嗎?”
“噁心到你了?對不起。”姜焉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