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得,等銨哥他爸給他找好了小媽,讓你滾蛋了,老子就養你,老子有的是錢。”
這話毫無可信度,少年血氣上頭,顯然只想快點爽到。
至於爽完以後,那就沒以後了,不過一個玩意。
茭白怒火中燒,敢情這就是隱藏的那部分內容,那晚戚以潦沒碰原主,他是在這被人逮著了,玩了一波才放走……
揪著他頭髮的少年叫什麼來著?
茭白眯眼瞅了瞅,哦,有印象了,這小子叫樑棟,他是沈而銨的死黨。
後來樑棟是禮珏的深情男配團成員之一。
茭白覺得自己的體溫更高了,他站不穩,鼻息裡噴出灼熱的呼吸:“你過來點,看著我。”
“幹什麼,”樑棟在把茭白往下按,他聞言,滿臉的噁心,“你他媽不會是想跟老子接吻吧?你腦子被驢踢了嗎,老子會吃你的臭口水……”
茭白抱住樑棟的腦袋將他拉近,在他懵逼的眼神下,曲起腿,膝蓋狠狠往上一頂。
頂完就跑。
茭白眼冒金星地原路返回,前面是從房裡出來的戚以潦。
後面是夾著腿捂著襠部,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一副要弄死他的樑棟,對方在看見戚以潦後,如同小老鼠見了豺狼虎豹似的,滿臉俱意,撒腿就撤。
茭白閉了閉眼,現在的他就是一塊魚肉,誰都能決定他的烹飪手法,他的心裡冒出一連串的罵聲。
就在這個節點上,大量不屬於茭白的記憶衝進了他的腦海,他剎住車,又堅定地前行。
原主是包子,只會逆來順受,怎麼都行,無論命運給他什麼他都不會反抗,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是他的做人方式。
可現在用這副身體的是茭白,待人處事會有不同。
還差一小段距離的時候,茭白搖晃著摔趴在地,他一點點往戚以潦那爬。
原本的計劃是趁機蹭對方的車離開,結果他高估了自己這副身體的體能,沒爬多遠就眼前一黑,暈了。
戚以潦揉了揉眉心:“去敲門。”
章枕應聲,他走到隔壁的那扇門前,扣扣敲幾下,中規中矩地揚聲通知道:“沈先生,小秋少爺暈倒了。”
沒聲響。
章枕看一眼自家主子,他在按照年月分類的“202308”的組裡找到小辣椒的號碼打過去,讓對方開啟擴音,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邊。
“不用管,隨便丟哪。”手機那頭傳出沈寄冷漠的聲音,帶著點低喘,在那話聲裡混雜著一陣膩死人的高亢叫聲。
沈寄的回應沒讓章枕跟保鏢們感到奇怪,他們見多了這類場景,沈老太太發過話,趴在地上的這位是沈夫人的人選之一。
也僅僅是之一而已。
再者說,即便真是沈夫人,那又怎樣。
章枕剛彎腰去拽地上的人,手裡就多了一股滾燙的觸感。
人醒了,發著高燒。
茭白死死抓著章枕的手,他張張嘴,聲音沙啞粗噶,刺耳得很:“小哥哥,你要送我回家是嗎?”
章枕對上那雙燒紅的眼睛,不禁驚奇萬分,以這人的處境,不是應該絕望到麻木嗎,他怎麼從那雙眼裡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生機跟希望?章枕怔了下,不由得點頭:“……對。”
他回過神來,看了眼又暈過去,還抓著他不放的青年,有點茫然,剛才怎麼就答應了?
而且,這人怎麼叫他小哥哥?
明明白天才是初次見面,當時對方低眉垂眼地跟著沈寄,看到他都不喊的。
章枕欲要把地上的人抱起來。
一旁的戚以潦居高臨下,眉間是一貫的儒雅溫和,他說:“阿枕,離髒東西遠點,別把自己弄髒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