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過程。
這算是漫畫中期,沈而銨應酬完回來,禮珏就跟看不見他的厭惡一樣湊上來,對他說生活點滴。譬如院子裡哪棵草莓長得最好,結得果子最多,狗狗會自己關門,今年的雨水有點多諸如此類。
這種禮珏看來的柴米油鹽歲月靜好夫妻生活,在沈而銨眼裡什麼都不是。
禮珏不能說話了以後就獨自回老家,每天以淚洗面,他懷疑自己啞了,是沈而銨乾的,但他不敢相信,沈而銨不會討厭他到那個地步。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沈而銨如果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碰他呢。
沈而銨內心深處是有他的,只是不敢承認,不願意承認,他知道。
越想越痛苦,愛一個人也很痛苦,禮珏決定這輩子再也不見沈而銨了,也不敢愛了,他已經得到了報應跟懲罰,求老天爺放過他。
然而沈而銨都沒來找他,只是打了個電話,冷冰冰地說“我沒功夫陪你鬧,你今天不回來,就別再回來了。”
禮珏票天就回了沈而銨那,他也不敢問沈而銨是不是對他下毒,害怕聽到真相,就自我欺騙,自己只是不小心吃錯了什麼東西。
一切都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禮珏還是被養在家裡的精緻秀美人妻,沈而銨還是會每天都在床上發瘋。
除了家裡再也沒有了禮珏的碎碎叨叨聲。
這就是賤受的本質。
.
茭白見沈而銨要踢禮珏,他忍不住大喊:“沈而銨!”
沈而銨的皮鞋停在禮珏頭部半寸位置。
“你在幹什麼!過來啊!”茭白又喊,他恨不得站起來,衝過去,抽沈而銨兩下。
沈而銨終於將腿收回去,腳一轉,大步邁向茭白。
禮珏看著沈而銨朝著茭白走去,他眼裡的求救淡去一點,浮露出一絲妒恨與羨慕。
茭白見怪不怪地看賬號,禮珏進組的時候沒線上,百”是灰色的。那時候茭白猜等他線上,“百”字可能是變成沈而銨一寸照的藍背景。
而禮珏的頭像邊沿設計則是……沈而銨的五官某部分。
茭白這會兒一看,禮珏頭像上亮著的是藍色的“百”字,頭像左上角是沈而銨的眼睛,怪詭異的。
這還真讓他猜對了,全中。對得起他老狗血漫迷的身份。
禮珏也不愧是100+的偏執度,他啞了的細節跟漫畫上可不同,就是沈而銨下的手,自己也被虐打得這麼慘,他卻沒有心灰意冷,還執著地愛著沈而銨。
茭白等沈而銨走近,就提道:“你在外面不是說要跟我解釋嗎?現在解釋吧,我聽著。”
沈而銨靜了半晌:“我想你都看到了,能明白我這麼做……”
“我不明白。”茭白打斷他,“解釋。”
沈而銨不說話了。
“我勸過你多少次了,”茭白兩隻長袖子搭在肚子上,唱大戲似的,他沒聲嘶力竭,還是有話好好說的態度,“我是不是叫你別做傻事?”
沈而銨為自己辯解:“我答應過你,我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我沒有給他下那種藥,找人玩他。”
“你這是在鑽漏洞。”茭白一語道破。沈而銨,在拉你這件事上,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你要是還跟我打馬虎眼,那我就不想談了。
沈而銨感受到茭白的失望,氣息聲緊了緊:“他用你的賣身錢生活,不知恩圖報,還害你受傷,利用你。”
茭白靠著輪椅:“所以呢?”
“我要讓他受你所受。”沈而銨的面頰繃住,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裡的憎恨。
茭白心說,你都多少倍的報復回去了。他的幾根手指從袖子裡伸出,啪嗒啪嗒敲在輪椅扶手上面:“你要對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