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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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往下跳,到茭白的時候,章枕跟戚淮在一樓接他。
當然,戚淮沒派上用場,章枕一個人就把茭白抱了個嚴實,硬實的臂膀很有力量。
章枕讓大家拿走匪徒們的槍支,並將他們拖到牆根。
“訊號還沒恢復。”章枕背上茭白,“直升機聯絡不到我們,就知道島上出事了。”
茭白還沒說話,槍聲就從不遠處逼近,匪徒發現了他們。
這麼快。
茭白嚴重懷疑是岑景末“擔憂”地呢喃“我的朋友呢,他怎麼不見了”,從而讓首領察覺到不對。
岑景末幹得出來,那個瘋子,崩了人設扭曲了人生軌跡,從吃瓜的猹,變成親手種瓜的瓜農。
禮堂前後門也亂起來,交火了。這是茭白第一次體會《斷翅》裡的槍林彈雨。
暴亂,慘叫,槍擊聲,血腥味攪拌在一起,像節奏緊密的鋼琴曲,敲擊在他的耳膜跟心臟上面,他全程提著氣不把全身重量往下沉,儘量減輕章枕的負擔。
茭白感覺從耳邊路過的海風變大了。
很快他就確定不是錯覺,是真的大了。
茭白在槍火中望了望灰黑色的天空,視線集中在東邊大羽毛般層層疊厚的捲雲上面,他吸口氣,這恐怕是……颱風要來的預兆。
天氣預報上有預警,這幾天會有颱風登陸,可不是這個方向啊草,跑偏了。
遠處的樹林裡多了這一堆那一簇的白色,那是海鳥們,它們停在那,不走,似乎累了,很疲憊。
茭白的思緒亂七八糟飛了會回來時,章枕已經揹著他躲在思明院跟休閒會所交界處。
章枕中槍了,而且還是腿上,他硬是一直揹著茭白,沒有露出絲毫痛意。
茭白要下來。
“沒事沒事,你抱緊我。”章枕單手托住茭白,他打出最後一顆子彈,將槍丟地上,帶其他人換了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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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還活著,除了茭白,剩下九人都受了傷。
戚淮雖然是戚家旁支,但他也會用槍,就是槍法一般,他的腹部中了一槍。
章枕脫了上衣,他用蠻力將其撕扯成多個條狀,扔給戚以潦一條。
戚淮將布條纏在流血的位置。
“沒吃飯嗎,那麼點力氣,”章枕開啟戚淮的手,自個過去幾下纏緊,“先這麼著,待會兒再把子彈挖出來。”
章枕赤著白而精壯的上身坐回去,富有質感的肌肉紋理抵著牆壁。戚淮那一下是給他弟擋的,等三哥醒了,他會上報。
“這事蹊蹺。”戚淮把眼鏡拿下來,鏡片上有血跡,他扯一片衣角擦拭。
“廢話。”章枕徑自處理腿傷,“岑景末只是身體弱,腦子可不弱,他深知自己的不足,走哪不是帶一堆人,怎麼今天這麼容易被擒。”
戚淮擦著鏡片,若有所思。
“我跟岑家的護衛隊打過交道,挺強的啊,這次搞什麼,再說了,這可是他們的地盤。” 戚二罵起來,“就算主子有危險,那他們也不可能毫無反抗之力,任由匪徒們亂來吧。難道他們不知道鬧這麼大,就算岑家也是受害者,照樣完蛋?”
戚大檢查沒剩幾顆子彈的彈匣,這支槍是隊伍裡僅有的一支了,他檢查得仔細慎重,手上都是血:“八百年都沒遇上這麼大規模的恐怖襲擊了。”
說著,戚大叫上幾個傷得不重的兄弟去附近蹲點。
章枕摸了摸身邊的青年:“白白,你有沒有哪受傷?”
茭白在看卷層雲。
“怎麼了?”章枕也看過去。
“直升飛機即便發現我們出了事,一時半會也來不了。”茭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