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章枕守半天了,忍不住問,“給誰燒紙呢。”
“兩個陰間人。”茭白對著火盆搓搓手,大夏天的,他骨子裡都泛冷,“哥,戚沈兩家的利益牽扯深不深?”
章枕搖頭:“不深。”
見茭白還在等後續,他就多說了兩句:“上一代深,這一代主要是給外界看的,三哥也習慣了。”
“兩家這十年沒什麼合作的專案,戚家不需要依仗沈家,三哥更不會留把柄給沈寄找。”章枕以為茭白擔心戚家被沈家打垮,安撫著說,“放心吧。”
茭白笑了下,那就好。
其實想想也對。
《斷翅》裡,沈而銨篡位,沈氏出事,戚家就沒受什麼影響,只是沒和沈而銨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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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沒怎麼睡,天就亮了。
鬱響拉著鬱嶺來喊他吃早飯,還嚷嚷著白天去北城哪玩,要他當導遊。
茭白坐在酒店餐廳,嘴裡咬著半個蒸餃,聲音模糊:“我來這一直下雨,就昨天才放晴,沒出去玩過。”
“那正好,我們一起去!”鬱響興高采烈。
茭白瞄邊上的戚以潦。
戚以潦吃得差不多了,他拿紙巾擦了擦唇,又把茭白桌前的碎雞蛋殼西瓜汁之類清理掉,末了笑道:“小白,叔叔要回西城處理一低事,你就留在這跟他們玩。”
茭白挑眉:“行。”
戚以潦拉開椅子起身,他抬起一條手臂,幾根手指捏住年輕人翹起來的頭髮,往下順了順:“玩夠了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