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戚以潦還有話要說,茭白忍不住嫌棄:“你的教育課上完了沒,快走快走,煩的。”
“好吧。”戚以潦的眼尾含笑,“不打擾你睡覺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這樣說,戚以潦卻沒動身離開。
他發現了什麼,忽然撥開年輕人的衣領。
茭白攔是攔不住的,他眼睜睜看著戚以潦伸出兩指,沿著他領子的邊沿探進去,勾出一條項鍊。
“軍方最精良的一版。”戚以潦的眼中沒有驚訝,只有裹著趣味的笑意,“你這命不是挺好的嗎,小孩。”
“結識到了南城以外的朋友,就不必把自己困在這裡,飛吧。”戚以潦摩挲了會項鍊,將其放回去,理了理他的領口,親和地說,“早點醒,別貪睡。”
茭白的視線在一身血汙的白貓屍體,和氣質卓越,步伐穩重而優雅的戚以潦背影上面跑了個來回。這兩者的生與死之差,讓他頭皮有點發麻,驚悚值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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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走後不久,鬱響就來了醫院。
茭白以為鬱響會是嚎啕大哭,發瘋尖叫著衝進病房,眼前的他卻不哭不鬧,萎靡不振。
就是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
章枕是和鬱響一道來的,他的狀態也不怎麼好,眼眶很紅,嗓子都是澀的。
“我們也不是醫生,幫不到什麼忙,就多說點話鼓勵鼓勵他吧。”章枕把花籃放桌上。
“瓜瓜的境遇那麼慘,哪些話能鼓勵到他呢?” 鬱響歪頭思考,“還不如少說多做,直接提著沈先生的狗頭過來。”
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