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之後再跟他那列表裡的好友們周旋。
一步一步來吧。
茭白撓了撓被日光照到的手背,癢死了,我可真慘。
齊霜眼看青年要走,急忙問道:“你昨晚是怎麼讓我過敏的,是不是嘴對嘴了?”
茭白:“……”
嘴對嘴?噁心誰呢,他頂多是拆開一袋黃桃幹,兜住了這小少爺的口鼻。
“是啊,嘴對嘴了。”茭白欲言又止樣,“你不介意的吧。”
齊霜“嘔”了出來。
茭白笑呵呵地揮揮手走人,他之所以不等一等,這麼著急地對齊霜亮出手上的牌,是因為吃屎要吃熱乎的,啊不對,是趁你病要你命。
從各方面來講,這個階段的齊霜最容易上套,他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齊子摯。就像齊家人都還不知道小少爺的膽子有多大,圖謀的究竟是什麼。
茭白這一出的風險是有的,不過,他給齊霜看的不是最後的一張牌,他的牌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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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走後不久,齊子摯就過來了,他問了半天,弟弟都沒給個話。
“小霜?”齊子摯壓緊眉心。
齊霜心神恍惚:“大哥,我睡覺說夢話嗎?”
齊子摯搖頭。
齊霜自言自語:“我也那麼覺得……”
所以王初秋是怎麼知道的?他打了個冷戰,肩膀往被子裡縮,驚出一身汗。
兩千萬對齊家來說不算什麼,對他而言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花錢大手大腳,有多少花多少沒有存款,只能另想辦法,乾脆找二哥要吧,二哥雖然沒大哥有錢,但人在國外,手伸不到國內,他比較容易忽悠過去。
齊霜想好了就放鬆下來,他吃著大哥剝的橘子,口齒不清地說:“大哥,我要進沈家,我要嫁給沈先生。”
齊子摯聽多了,依舊感到納悶:“他比你哥還要大幾歲,私生活也很豐富,真不知道你圖他什麼。”
齊霜眼神飄忽,圖沈寄有個名叫沈而銨的兒子。
沈而銨在沈寄的冷暴力中長大,太可憐了。
只要他嫁給沈寄,就能成為沈而銨的眼睛,和他一起合作,幫他得到整個沈氏。到那時候,沈而銨會感激他敬重他,把他當恩人,當唯一的親人,當生命裡的那道光,他們會建立別人無法切割的羈絆。
齊霜很久以前就自我肯定,他生來就是為了拯救沈而銨的。
“老太太的大壽在老宅辦,你要去的話,現在就得動身了。”齊子摯看腕錶。
齊霜說:“我不去了。”
齊子摯有些意外,每年這天弟弟比誰都來勁,一大早就急著去沈家,生病難受都不能影響他的積極性,今年怎麼……他摸了摸弟弟的頭髮:“那你好好休息。”
齊霜乖乖點頭,心裡盤算僱誰做事才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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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不到,茭白全副武裝去了老宅,他現在的心理建設跟昨晚剛穿過來不是一個樣,再見戚以潦跟沈寄那兩人,茭白已經能做到正常呼吸了。
戚以潦身邊沒跟著姜焉,章枕也不在,他指間夾著根香菸,吸得不兇。
旁邊的沈寄吸了好幾口煙,戚以潦才吸一口,他對尼古丁的味道有節制,吸菸的樣子風度翩翩。
茭白放在戚以潦身上的視線不自覺拖長,沈寄冷淡地對他招手:“過來。”
召喚小狗一樣。
茭白在口罩裡噴了幾句髒,老東西,早晚咬死你。
第7章
茭白在襯衣長褲外面套了個外套,硬邦邦的材質,長度拖到腳,帽子很大,兜住了他的整個腦袋。他的雙手縮在袖子裡面,臉上戴著墨鏡跟口罩,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這樣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