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客棧休息,要麼急忙坐纜車下山。
爬山爬到一半,卡得不上?不下, 只能穿上?雨衣咬牙繼續爬臺階的人只有零星幾?個,他們察覺出了不尋常,都四處張望,視野裡只有幽深得林木。
山裡起了霧。
戚以潦掉下去的地方朦朧一片,什麼都看不著, 茭白的尾椎隱隱作痛, 不知道是在趕來的路上被樹枝刮到了, 還是這霧侵蝕的,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當初身處小黑屋, 都沒這麼慌過。
老變態才醒來不到三天, 根本沒時間修養身體, 他要是順從地走上?送到他腳前的劇情之路,那他摔下去不但不死,還能溫軟在懷, 更有可能頂替沈而銨成為新的男一, 可他都快覺醒了,攔兩次都攔不住, 世界意識能保他才怪。
搜救的隊伍已經綁著繩子下去了,茭白不擅長那一套,就沒亂添麻煩,只在上面等,他等得心亂如麻,不時爆一句粗口。
還沒從“前世今生?”的卦象裡抽離而出的沈而銨聞訊過來,發?現茭白的左耳上有條細口子, 血還沒凝固,他拿出紙巾,按了上?去。
茭白的心神都跟著戚家保鏢們下去了,沒注意沈而銨的動作。
沈而銨把茭白耳朵上的血輕輕擦掉,掉頭去問身邊的人有沒有創口貼。
“銨哥,我們要做些什麼?”一少年遞過去一板創口貼,粉色的,有熊寶寶圖案。
沈而銨接過創口貼,聽譚軍說,“戚家的事,和?我們無關,沒必要插手。”
譚軍擅長渾水摸魚,商界的局勢一變,就是他發?揮的時候。戚以潦死在下面,局勢必定天翻地覆。
“都下去。”沈而銨道。
譚軍清閒的表情消失無影。氣氛不對,其他人不敢多待,他們紛紛去搞繩索。
沈而銨往茭白那走。
譚軍叫住他,“而銨,岑景末的變化對我們不利,我們的計劃都不能用,要另外想對策,戚以潦的出事是老天爺給我們開的一扇窗,我們……”
後面的話因?為沈而銨的面色止住。
“不說公事,說私事,”譚軍輕聲輕語,“這年頭有人為情?敵出力的嗎?”
“譚叔,適可而止。”沈而銨冷冷道,“我和?茭白的感情?並非你想的那樣,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別怪我不念舊情。”
譚軍愣然半晌,他望著沈而銨越走越遠的修長身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那笑裡說不清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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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銨撕了張創口貼,蓋在茭白耳朵的傷口上面,在他終於有反應,蹙眉看過來時說:“我讓我的人也下去了。”
茭白按了按創口貼:“多謝。”
沈而銨不太喜歡茭白的見外,卻也沒露出冷意,他安靜地站在一旁。
和?茭白在一起時,他只想做沈而銨,而不是沈董。
霧更大了,樹梢和臺階都溼淋淋的。
茭白的頭髮軟趴趴地貼在頭皮上面,這要是禿頭,那現在頭頂還不知多涼。他把外套的拉鍊拉上?去,又把後面的帽子撈上?來兜住腦袋。
本來就感冒,這會兒眼前更是一陣陣虛晃,腦子?不怎麼清醒。
沈而銨見茭白的臉頰很紅,氣息還不均勻,皺了皺眉道,“你是不是騙了我?”
“你生?病了。”沈而銨抓住茭白的手腕。
茭白接起電話,那頭的戚大粗喘道:“白少,我們找到了戚爺的手機!”
沈而銨不知何時鬆開了茭白的手腕,目睹他勾住鑰匙扣上的小鑰匙,勾得很緊。這小鑰匙,他一直帶著。
“你愛戚叔叔。”沈而銨用陳述的口吻道。
茭白站不住地坐到潮溼的草地上,手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