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是在裝逼。
“哥,我抄書的事, 你別跟五樓那位提。”茭白怕老變態要給他安排功課。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來,“吃飯去。”
章枕推著他往外走:“就我倆吃, 三哥不下來,他的感冒加重了,夜裡我得值班……”
茭白停步回頭:“不是都掛水了嗎,怎麼還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頭髮,唉聲嘆氣,“三哥人都燒糊塗了。”
“本來三哥只有一點感冒,可他沒休息,堅持長時間的連續熬夜加班,應酬也沒推,生病還沾菸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絲。”章枕心有餘,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邊什麼動靜?局勢怎麼樣?”
“現在幾方都在爭一個政府的大專案。”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裡的佛牌繩子,生意人,商界巨擘,交鋒也是在商場上面。
各自的手段與資源就是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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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點東西,碗一丟嘴一擦就往外頭跑,他在樹林裡跟著一捧捧的螢火蟲,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點鐘,茭白帶著一身在外頭沾染的草木味上樓,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著潮紅,也黏黏的,毛孔張開,四周的陰涼纏著他,一路纏到五樓。
茭白靠近臥室,打了個抖。夏天住在蘭墨府,都不用開空調。
“白少,您來看戚爺了啊。”門口的戚十二客客氣氣打招呼,“您等一下,我通報一聲。”
茭白聞衣服上的汗味,心想,戚以潦那潔癖勁,肯定嫌棄。
末了又想,那位燒著呢,聞不出來東西。
誰知,裡面傳出戚以潦嘶啞的又清晰的聲音:“別讓他進來。”
同一時間,貓用爪子搭在自己那張高冷臉上面,捂住。
茭白:“……”
呵呵,不看就不看,誰稀罕。
茭白沒理會戚十二的尷尬,他掉頭就走。
戚十二眼睜睜看著小主子被戚爺氣走,他覺得這事兒蹊蹺,咂摸咂摸就給他枕哥發了個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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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是直接從健身房過來的,背心外面隨意套了個運動衣,漂亮而滾熱的肌肉張弛,他滿頭大汗地進臥室:“三哥。”
戚以潦靠在床頭,被子上放著一些需要審批的檔案,他手裡拿著一份,正在翻看。輸液管隨著他的動作,不時晃動。
章枕看三哥輸著液處理公事,後半句話就堵在了嗓子眼。
“有事說事。”戚以潦悶咳了幾聲。
“我聽十二說白白來看你,你沒讓他進來。”章枕搔了搔汗涔涔的頭皮,“他是不是哪裡惹你生氣了?”
戚以潦在檔案上簽字:“他叫你來問的?”
章枕搖頭:“沒。”
“那你問什麼。”戚以潦將簽好的檔案放一邊,英俊儒雅的眉宇間有病態,也有疲憊。
章枕啞然。兩個最重要的人要有感情糾葛,他夾在中間,兩頭操心。
戚以潦處理下一份檔案,忽然開口:“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快下來了吧。”
章枕一愣:“估計快了。”
“辦個小宴會慶祝一下。”戚以潦咳嗽著說。
章枕遲疑:“這個時期……”
“不影響。”戚以潦打斷。
“那我派人安排。”章枕應聲,三哥給白白辦宴會,那應該沒發生什麼矛盾。
所以說,三哥為什麼不準白白進臥室?
“三哥,我要不要去開導一下白白?”章枕半真半假,“十二說白白走的時候,臉都是青的,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難過。”
話落,他察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