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爆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們就他媽上演一出,老掉牙的兩1爭一0戲碼,能不可笑?”茭白滿嘴的酒氣,酒精在拉扯他的神經末梢,他想借此抱怨,發洩,咒罵,卻都被一個酒嗝稀釋掉了。
沈寄冷冽地笑:“我是不需要跟什麼人爭,我是你丈夫。”
茭白跟沈寄對視,見他毫不心虛,不免生出一股要吃屎的慌張。茭白快步挪到戚以潦身邊:“三哥,我跟沈寄的婚姻……”
戚以潦在看右手的指骨,那上面泛著暴力留下的青紅,是他失控的證據。
茭白焦慮:“難不成真的還沒……”
“離了。”戚以潦淡淡道。
茭白松口氣,沈老狗那麼理直氣壯,要麼是真的能裝,要麼就是自我欺騙到了一定境界。
等等,等等等等,戚以潦的活躍度怎麼掉了?
草了。
蝸牛一樣爬到22.97,現在竟然開始倒退到20,17,15,12……
茭白的臉色發白,別掉了別掉了,老子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他不敢再盯著活躍度,艱難地轉視線打量白貓。
貓死了。
字面意思。
先前還又是喵嗚又是晃尾巴,現在閉著眼,尾巴垂下來,那股子死氣又回到了它身上。雪白的皮毛裡也在往外滲血,脖子好不容易長起來一點的皮肉骨頭再次裂開,傷口像是已經發臭。
它正在腐屍化。
茭白閉了閉眼,冷靜,別慌,先分析戚以潦的內心世界為什麼會塌方。
他不清楚自己昏迷期間發生的事,估摸著應該就是沈寄要強行帶他走,章枕阻攔,給戚以潦拖延時間。
戚以潦趕到,和沈寄對峙,他擺出的肯定是“茭白三哥”的立場。
這一點戚以潦最在行。和事佬一個。
茭白猜戚以潦會說,人可以帶走,但要自願,先把人弄醒。
戚以潦知道他不可能自願,沈寄也清楚。
這就成了一個死局。
所以沈寄大發雷霆,沒準還誤會他和戚以潦的關係,說了什麼刺激戚以潦的話。
譬如,你不行,你都不算個真正的男人之類。
茭白捏手指,還有呢,還有什麼塌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