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扎的那根小刺,乍然間長成一片荊棘。
幾個月過去了,一根刺都拔不掉,更何況是荊棘。
“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連醫生都查不出來。你醒過來,以後都不讓你跪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沈寄撫摸青年的下巴,指腹描摹他清瘦的臉頰線條,冷笑著承認自己認輸,“你的欲擒故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你贏了,小沈太太。”
戚以潦半搭著的眼睫微掀,下一秒,
監護儀發出警報。
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病房裡再次變得混亂。沈寄反應過來的時候,胳膊被老友拉著,他人也已經不在病床邊。
“心臟沒有搏動了……電活動……”
“立即進行胸外按壓!”
醫護人員馬上展開急求措施。
沈寄看著那具被不斷按壓胸壁的年輕身體,他的心臟又一次體會到了被多種情緒反覆碾壓的感覺,上次是他扇了他的這隻小狗之後。
這次的感觸比上次深幾倍,心臟甚至發出了不堪負重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