惻地壓低聲音:“我告訴你,雖然我的把柄在你手裡,但你也一樣,我們誰也別……”
茭白打斷他:“大師呢?”
齊霜不說話了。
“你滅口了?”茭白站在路邊把高音量。
“我是弱智嗎,這時候大師要是死了,只會讓人懷疑所有事都是我預謀的,目的是除掉你這個對手。”齊霜乾巴巴地說,“人目前被控制了,等我做了沈太太……”後半句他沒說出來,差不多就那樣。曾以為看破紅塵,無畏生死的得道高人都能被他威脅利用,那將來某一天保不準也能跟其他人串通一氣,這麼大的變數,他必須清除掉。
電話裡的沉默似乎是種無聲的譴責,齊霜尖酸刻薄道:“王初秋,我就不信你把他老婆孩子藏身地告訴我的時候,覺得事成之後我會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現在你裝什麼好人?”
茭白淡聲道:“我要章枕的聯絡方式,弄到給我。”
“……你說誰?”齊霜既震驚又嘲諷,敢情這傢伙費心脫離老太太的管制,是想攀上西城的那個人,果真瘋了。
茭白沒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斷翅》裡,齊霜二哥在外地採風的時候誤打誤撞碰上了大師妻兒,並告訴了齊霜。後來齊霜加以利用,大師的結局作者沒寫明,留白了。
這部分劇情因為茭白提前了,有改變,也有沒變動的環節。
茭白靜靜在原地待了會就大步前行,他不知沿著馬路走了多久,才搭上一輛好心夫婦的車。
夫婦從秀恩愛到哭叫謾罵,用了不到十公里。
這都源於——女主人在車裡發現了一條絲襪,不是她的。
顧不上有搭順風車的外人在,女主人直接把絲襪塞進了男主人的嘴裡。
作風霸氣,卻不提倡,因為危險程度破錶。
車在路上滑出蛇形,男主人緊急靠邊停車,吐出絲襪就跟女主人吵了起來,相當理直氣壯。
後座的茭白一不留神就身處大型捉姦現場,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就很尷尬。
茭白等這對夫婦吵完停戰的時候,申請下車。
沒人理他。
茭白:“……”
行吧,你們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看著了啊。
反正我也不趕時間。
茭白聽著女主人撕心裂肺的哭聲,餘光瞄了瞄沒事人一樣刷手機的男主人,他抱著胳膊想,《斷翅》這部漫不愧是狗血愛好者的天堂,這裡面三條腿的路人甲都是渣。
兜裡的手機嗡響,茭白掏出來瞧了瞧,他將收到的號碼記下來。那晚他抓住號碼主人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對方尚未泯滅的善良和人性。
“章枕……”茭白念出號碼主人的名字,算計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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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