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本能偏愛,沒有太多的理?性可言,他就覺得,他弟弟什麼都該是好的,包括皮相。
章枕收到幾張朋友發?的照片,那上面的人比曾經的知意還像白白,是目前最像的一個,他激動得湊到桌前,上半身壓到桌上:“三哥,你看這個!”
戚以潦將目光移向他的手機屏。
“是白白吧!”章枕暗淡的氣色爆發?出一層不正常的紅暈,“我朋友跑過全國各地很多?地方,一年四季到處玩,我沒抱多大希望,就讓他留意留意,沒想到他會碰到白白,我現在就去接……”
戚以潦出聲:“不是他。”
章枕怔住:“可是長得很像……”
“三哥你看這張照片,這個角度簡直和白白一模一樣。”章枕陷入神經質的狀態,“你看看啊。”
“再像也不是。”戚以潦扶正被章枕碰歪的筆電,他已經看完了路口的,現在開始看醫院就診期間的畫面。
章枕的眼珠轉了轉,監控裡的學生醜陋平庸,從頭到腳沒有一樣能到及格線,怎麼會是他弟。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戚以潦淡淡道。
章枕的臉色變了又變,很快就成了一張空洞的皮,他天旋地轉,胃裡絞痛,一陣反胃。
不對啊,白白不在了,屍體是他親自抱進棺材裡的,他在幹什麼……
頭疼,我早上是不是沒吃藥?
先吃藥吧,吃了就好了,章枕踉蹌著出去。
監控的進度條走到頭,戚以潦打了個電話,分?派一支最信得過的人手暗中潛進醫科大。
他有預感,他的小山貓,回來了。
裹了層新皮混入世間,只要被他抓到,那層皮就會蛻掉。
抓到了,就把那對翅膀折斷,看他還?怎麼亂飛。
罷了。
翅膀還?是留著吧,真折了,他的靈魂就枯了。
戚以潦站起身,抬腳進休息室,他往床上一躺,屈指勾出襯衣裡的佛牌,末了取下來放在櫃子上。
佛牌帶著他心口的體溫,等一個很快就會歸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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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中午放學見?到了燃燁,他沒有感到半分?以外,這是他昨晚那聲“拜拜”帶來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