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你的態度,你的努力能有一成??”戚院長髮出一連串的質問,一個答案都沒等到,她看茭白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只在自己的方寸小地自娛自樂,不考慮家國天下的懦夫,“我在蘭墨府對你說的那番話,都白說了。”
“話?不能這麼講吧,戚院長。”茭白不鹹不淡地反擊,“我才從一場險境裡出來,身體不好,但你找上門,我都沒等到第二天就來這兒了,我也把你的方案告訴了三哥,我認為就我的立場來看,能做的已經做到了。”
戚院長几步走到茭白麵前,用只有他能聽見的音量說:“還在詭辯,你是個極度自私,自我的人,在你眼裡,他的忠貞比他的命更重要,你寧願他死,也不想他跟你以外的人結合,愚蠢可笑至極!”
走廊一片死寂。
茭白一點表情都沒有,他把防護服的袖子?大力拽下來,掉頭就走。
背後傳來戚院長尖刻的聲音,“我要是你,都沒臉回蘭墨府,後院墳場那些全都在看著你……”
茭白腳步不停地出了科研院,他站在停車場,呼吸裡是潮悶的空氣,五臟六腑像纏了層棉布,溼噠噠沉甸甸,很不舒服。
戚淮開啟後座的車門,垂手?而立,他的耳邊響起一聲輕語,“戚淮,你身為戚家人,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也認為我自私,只顧自己的愛情有沒有汙點?”
“你直說。”茭白盯著他。
戚淮下顎骨的流暢線條略繃:“白少尊重董事長的選擇,屬下尊重白少的選擇。”
茭白一時無語,他看著戚以潦為他安排的助手:“你挺有前途。”
戚淮穿西裝打領帶,肩平又寬,腰窄腿長,滿身優質的氣息,此時他彎著背,鏡片後單薄的眼皮微微掀了掀:“謝白少祝福。”
茭白:“……”
精英助手都是一個味道,戚淮那回答,簡直就是陳一銘本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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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戚院長沒再找過茭白。
不論是科研院的研究進度,還是戚以潦的病情變化,茭白都一清二楚,那報告每天準時送到他面前。他的精神稍微好一些就沒再躺著修養,躺不住,心裡頭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