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嶺默了會?:“沒有那麼急。”
“岑家放過你了?”茭白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一點。
鬱嶺道:“也許吧。”
“岑景末最近閉門謝客,任何活動都不參加,也不處理外界的聲音。”鬱嶺補充,“那場恐怖襲擊讓岑家的股價跌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度。”
茭白“哦”了聲,那譚軍該讓沈而銨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沈而銨的治療進?展如何。
沈而銨沒聯絡過他,號碼也撥不通,茭白都習慣了。
就像樑棟所說的那樣,沈而銨不再?是沈而銨,他是沈氏的小沈董,生命和靈魂都賣給了權勢。
“茭白,我……”
鬱嶺話沒說完就被茭白打斷,“我這兒有事,回頭再聊吧,我掛了。”
茭白結束通話,看著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的不速之客:“戚院長,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我三哥他那邊……”
“沒醒。”戚院長也不坐,就站著,她俯視床上的消瘦青年,那眼神說不清道不明。
茭白心裡的警鈴大作:“您有話就直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戚院長戴得隱形眼鏡,沒有鏡片跟鏡框的遮擋,她那深邃的輪廓跟戚以潦有好幾分相像。
茭白有種要面臨老掉牙狗血劇情的感覺,戚院長開張支票丟他臉上,拋下一句“你填個數字,離開我弟弟”。
然而他聽到的內容,卻比那劇情還要老,還要狗血。
茭白的後背離開床頭:“你說什麼?”
尊稱都不用了。
戚院長苛刻道:“既然聽清了,就沒有重複的必要,大家都省點時間。”
茭白的胸腔像被人打?了一擊悶拳,媽得,這位竟然說準備用藥讓戚以潦恢復正常功能,讓他在昏迷狀態下跟那精靈結合。
結他媽的合。
什麼正常功能,戚以潦本來就是正常的,只是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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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院長親自來通知我,讓我知道你的決定,是想要我怎麼著?”茭白的口氣很差。
戚院長道:“我希望你配合。”
“怎麼配合?”茭白嘴皮子掀起一個弧度,露出兩個小虎牙,“是科研院那邊不聽你的,還是就算用了藥,戚以潦也不願意和人交融,非得我出面做做溝通工作?”
氣氛登時緊繃。
戚院長臉上的面板比以往更加鬆弛,眼袋墜掉,氣色不好,她冷言冷語:“你以為你繼承了我弟弟的所有遺產,就有立場跟我說話了?”
茭白似笑非笑,所以呢?
戚院長跟青年僵持,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掠過一道譏諷的暗光,轉瞬即逝。
“對,我這趟是有求於你。”戚院長說。
這女人突然改變了策略,茭白的警惕直線往上飆升,他沒出聲,準備見招拆招。
“我和你說說戚家吧。”戚院長仰頭看牆上的小窗戶,“古堡裡的窗戶都是這樣,位置高,面積小,鋪蓋著藤蔓,常年陰森。”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設計嗎?”她短促地笑了一下,“方便釋放人性。”
“這棟建築到了我弟弟手上,才開始按燈,你看到的那些燈,全是他的意思。”戚院長說,“在那之前,這裡常年陰暗,我有時候拐個彎,就能碰到一對男女。”
茭白嚥唾沫,男女幹什麼就不用說了。
“那時候戚家是不分家的,都住在這裡。”戚院長眯起眼睛,她的瞳孔裡似乎浮出一對對人影,“戚家啊,名門望族……”
接下來戚院長把戚家人丁單薄的原因攤了出來。
茭白猜到了大脈絡。
戚家的祖輩有遺傳性疾病,女性被遺傳的幾?率沒有男性大,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