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也不接電話,我這心裡都怎麼這麼不安呢?”
齊子摯安撫二老:“別急,我問問。”
他撥了個號碼,問:“你們現在是在哪?”
電話另一邊傳來沙啞的男聲,像是情緒剛有過失控,還沒調整好:“齊總,我不在國內,不清楚霜少爺的情況。”
齊子摯沒料到是這個結果。
“霜少爺沒和您說?”那頭的人似乎換了個隱秘的地方,聲線壓得極低,“我昨晚的飛機飛英國處理私事,今天剛到,明天就回國。”
對方似是感應到不對,一頓:“出什麼事了?”
“沒事。”齊子摯掐掉電話問父母,“小霜走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讓人跟著?”
“有幾個,都挑的能力出色又靈活的……”
齊母話沒說完,齊子摯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讓他眉頭一皺,他按了接聽鍵:“喂。”
“齊總,董事長要見您和您弟弟。”陳一銘開門見山,沒有多餘的寒暄。
齊子摯知道見面的地址不會是民政局:“沈氏?”
“對。”陳一銘道,“還請你們儘快,別讓董事長等太久。”
齊子摯壓下心頭的疑慮:“好,我會帶我弟弟過去。”
“子摯,是那陳助理嗎?”齊父問道。
“嗯。”齊子摯去玄關換鞋,“沈董要我跟小霜去沈氏。”
“那就是要一起去民政局?”齊母一把抓住老伴的手,“是不是?”
齊父拍拍她的手:“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
齊子摯沒有搭話。
沈寄為什麼在這時候讓助理通知他去沈氏?他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卻又理不出頭緒。
齊子摯派人去找小弟,沒找到。
小弟有多在乎登記日,多想嫁給沈寄,齊子摯很清楚,他現在還沒回來,只能是被什麼事拖住了。
那件事的動機,極有可能是要他去不成民政局。
陳一銘的電話又打過來,語氣比前一次差很多,他像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齊子摯意識到不對,他讓手下人繼續找,自己先去了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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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齊子摯一直在等小弟的訊息,對於沈寄的目的,他並沒有做任何設想。
沈寄即便是要毀掉婚約,也不會親自處理。
那會是什麼事,齊子摯想不出來。他將車停好進沈氏,迎上不知道在一樓大廳等了多久的陳一銘。
“齊總,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這個天,陳一銘滿頭都是汗,襯衣領子上有一圈被汗水浸溼的印子。
齊子摯解釋了兩句。
陳一銘表情僵硬:“那您先上去吧,我在這等。”
說著就給他按電梯:“請。”
齊子摯沒進去。
“齊總,不論您有什麼疑問,我都不能為您解答。”陳一銘刻板道。
齊子摯斂了斂眼底的沉思,抬腳走進了電梯。
陳一銘不跟上去,不是要等齊霜,他是想躲一躲,能躲一會就是一會。
董事長現在有滔天大怒,陳一銘在他手下做事多年,知道他殺人的心都有。
前臺頻頻投來吃瓜的視線。
陳一銘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什麼瓜都敢吃,這群小姑娘們膽子真大。
眼看電梯就要到頂層了,陳一銘的眼皮跳了起來,他去拐角撥了個號碼,彆扭地蹦出兩字:“章哥。”
這稱呼把章枕給叫懵了,他差一點把一袋南瓜子撒掉。
章枕看了眼趴在床上,被按摩師一通按捏的茭白,腳步一拐就離開了房間:“陳一銘,你打什麼主意?”
陳一銘說: